幼小的孩童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守在母亲的尸首旁嚎啕大哭。
那些人一走就再也没有来过,女童不知守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邻里的询问声。
“夙娘子!夙娘子!”
只是两个月,村子里居住的人与夙禾有短短接触过,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平日村里人有什么不适她都能救治。
所以,才会有人站在院外远远询问。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屋内传出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几个村民大着胆子一同进屋,屋内女子悄无声息倒在地上,幼童趴在她身上哭泣。
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大雨滂沱砸在村民的脸上,也砸在她瘦小的身上。
念及两个月以来与夙禾的接触,众人合力将她安葬,只是偏僻的村子人人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何再能照顾一个孩子?
“小念儿,你还这么小,以后该怎么办啊?”
幼童不答,两只眼睛只是盯着这座新立的简陋坟墓。
漆黑的眼睛如同一道深渊,深不见底。
待第二日有人再去屋里找她时女童已经消失不见,一同离开的还有那把曾经夙禾片刻不离身的佩剑。
繁闹的街市有一个女童抱着与她身材不符的佩剑招摇过市。
这世上有心存善良的人,自然也有心怀不轨的人。
在街上乞讨的乞丐与同伴使了使眼色,三人同时远远跟着女童前行,直到周围行人越来越少。
“丫头,将你手中的剑交出来!”
佩剑通体月白,隐隐发着萤白的灵力,一看就知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灵器。
女童抬头,两只幽深的黑眸盯着三人,不禁紧了紧抱在怀中的长剑。
“敬酒不吃吃罚酒,正好将你买了也能多换些钱!”
另一个大胡子乞丐说着冲上前,探手朝着女童抱着的长剑抓去。
“噌!”的一声,是极其清脆悦耳长剑出窍声。
待女童再次抬脚离开,地上已经倒下三个不知死活的乞丐。
“烧饼!热气腾腾的大烧饼!两文钱一个嘞!”
一只小手从烧饼摊子底下递出两枚铜钱。
卖烧饼的的小贩这才低头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童眼巴巴盯着热气腾腾的烧饼。
衣裳褴褛,脸上脏呼呼的,只有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瘦小的身体还抱住一把长剑,当真是奇怪的组合。
小贩想起同年龄的自家女儿,两文钱多送了一个烧饼。
“小姑娘多吃点,瘦瘦小小的,我女儿可比你壮实多了!”
女童不答,只是拿走她应得的一块烧饼走了。
“诶……”
以她身上剩余的钱根本支持不了多久,所以在她咬了一大口烧饼后就将烧饼重新包好,留着饿极了再吃。
“汪!汪!!汪汪汪!”
“啊!不要追我!”
一只凶恶的大狗追着一个小乞丐,狗势甚猛,二者距离越来越近不肖一刻就能追上。
“救命!”
小乞丐再回头,凶恶的大黑狗已经倒地不起,周围只有与他年纪相近的女童。
“是你救了我?”
女童转头就走,小乞丐远远跟在她身后,她走他走,她停他停。
“不要再跟着我!”
女童终于说话,小乞丐眼神亮了亮随即又暗淡下来。
“可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