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鸳鸯浴

“小姐，”小叶站在松子料理店徘徊到大半夜，才看见玲珑披头散发，衣服破烂不堪，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哭着脱下外套套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上，“小姐，我们回家，回家。”

　　玲珑整个人泡进浴缸里，眼泪融进水里，她以为他一定不会丢下她不管，结果他还是丢下了她，她竟然没有办法恨他，她理解他的苦衷，日本人步步紧逼，各大军阀之间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稍有不慎就会陷入灭顶之灾。

　　“你放开我，放开我，傅英杰不会放过你的，”玲珑使劲挣扎。

　　丰臣秀吉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一个重心不稳，玲珑直接摔倒在地上，“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戏子，傅英杰还没傻到那个地步，为了一个戏子得罪日本。”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玲珑试图去拿桌上的茶壶，眼看就要拿到，丰臣秀吉一把拽住她的腿，拖到一边，欺身压了上去。

　　“求求你放了我，”玲珑眼泪夺眶而出，紧紧地捂着胸口，傅英杰是不会来了，他已经彻底抛弃她了，他但凡对她有一丁点感情，也不会任由别人糟蹋她。

　　“我当然会放了你，但不是现在，”丰臣秀吉一把撕开她的衣服，“玲珑小姐试试看，是日本男人厉害还是华中男人厉害。”

　　“不要，不要……”

　　玲珑蜷缩在墙角边，破碎的衣服遮挡不住白皙的皮肤，目光如炬地看着满意地穿衣服的丰臣秀吉，看见桌上的花瓶，冲过去拿起来，就要砸过去，丰臣秀吉头一低，躲了过去，一把捏住她的脖子，“你想找死吗？”

　　“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

　　“看来是我年龄大了，还让你有力气杀我，”丰臣秀吉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来人。”

　　木门打开，走进来四个身着和服的男人，“大使阁下。”

　　“你们几个好好伺候这位美丽的小姐，”丰臣秀吉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英杰，救我，英杰……”

　　玲珑从水里探出头，狠狠揉搓着红肿的胳膊，忍不住嚎啕大哭，“傅英杰，你这个混蛋，只要你出面，他们也不会这么对我，我恨你，恨你。”

　　浴室的窗户门突然打开，跳进一个黑衣蒙面人。

　　“你是什么人？”玲珑惊恐地拿起浴巾慌乱地蒙住自己，“小叶，小叶。”

　　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丸，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

　　“走开，你别过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家里。”

　　“你的问题太多了，”黑衣人拧开瓶盖，“要怪你就只能怪日本人，到了阎王爷那，你也知道找谁寻仇。”

　　“你不是日本人，你是傅英杰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要恨你就恨日本人吧！这事杰少完全不知道，都是我的主意。”蒙面人倒出一把药片强行喂进她的嘴里。

　　玲珑惊恐地挣扎，拉掉蒙面人的面巾，“是你，曹格。”

　　曹格一把将她按入水里，玲珑扑腾了几下，便不动了，曹格将她靠在浴缸边，“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我吧！这事和杰少没有任何关系。”收拾了一下现场，从窗户跳离出去。

　　傅英杰挂下电话，点燃一支香烟，丰臣秀吉，你真是欺人太甚了，竟然连我的女人都敢碰，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掐灭手中的半支香烟，正准备起身，门推开，一身黑衣的曹格走了进来。

　　“你干嘛？拍武侠片呢？”

　　“杰少，”曹格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枪递过去。

　　“这是做什么？”

　　“请杰少处罚。”

　　“你做什么错事了，”傅英杰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是不是偷吃被抓现场了。”

　　“我，我杀人了。”

　　“谁？”杀人对一个军人来说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傅英杰反倒不奇怪。

　　“玲珑。”

　　“你说谁？”傅英杰脸色刷地一下变白，“玲珑？”

　　“是，我杀了她。”

　　“为什么？”傅英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领口，“你为什么要杀她。”

　　“杰少，日本人在华中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对晋西更是步步为营，咱们正好借题发挥，挫挫日本人得气焰。”

　　“那你也不能杀她，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杰少，出了这样的事，她已经没法独善其身了，唯有一死，才不会被人诟病，咱们这是在帮她惩罚坏人。”

　　“她还那么年轻……”

　　“杰少，用她的命换晋西的安危，难道不值得吗？”

　　“你准备怎么做？”傅英杰颓废地坐到沙发上，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杰少，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我们只要丰臣秀吉给我们一个说法和赔偿。”

　　“事情结束后，送她好好的走。”

　　“懒虫，还不起床，”傅天佑汗流浃背地走进房间，宁祖儿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好冷啊。”是下雪了吗？这种天气她只属于棉被。

　　“没有下雪，起风了。”傅天佑拉开衣橱，挑出一套背带西服。

　　“我们今天出去玩吗？”

　　“我们今天是出去，但不去玩，”傅天佑开始脱衣服，“今天子衿和舒安拍婚纱照，咱们也去看看吧！”

　　“好冷，不想起床。”宁祖儿往被窝里缩去。

　　“不想起床是吗？”傅天佑邪魅地一笑，“我帮你。”冰冷的双手探进被窝里，“要不要起来？”

　　宁祖儿嬉笑着躲避，“不要，你的手好冷。”

　　“正好帮我暖一下。”

　　“不要，”宁祖儿一个枕头扔在他脑门上。

　　“小没良心，每天晚上可都是我帮你取暖的，”傅天佑一把掀开被子，将她拦腰抱起，“你不要补偿我吗？”

　　“怎么补偿？”

　　“陪我泡个鸳鸯浴吧！”

　　“不要，”宁祖儿使劲地摇摇头，“你自己洗吧！我帮你准备热水。”

　　“我早就准备好了。”

　　“那我帮你准备点水果吧！”

　　“我有你就够了。”

　　“不行，”宁祖儿羞红了脸倒在他怀里，“你刚从练功房出来，不能太劳累。”

　　“放心，我肾好的很。”

　　“那也不行……”话还没说完，傅天佑直接将她丢进大水池里。

　　宁祖儿挣扎着爬出来，刚走了几步，脚下一滑，直接向后倒去，“啊！”

　　“小心，”傅天佑眼明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祖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宁祖儿惊魂未定地拽住他的衣领，幸亏有他在，不然还不得摔出毛病。

　　傅天佑一脸邪魅地看着她，被水浸湿的裙子紧紧贴在身上，透出粉红色的肚兜，忍不住直咽口水，他怎么一看见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迫切地想要她。他竟然这般痴迷她，无法自拔。

　　宁祖儿挣扎着直起身，“我去换套衣服。”

　　“去哪？”傅天佑狡黠地一笑，“现在是鸳鸯浴时间。”

　　“天佑……”

　　傅天佑示意她不要说话，抬手脱掉她湿哒哒的裙子，露出粉红色的肚兜，胸口随着心跳加速快速起伏。

　　宁祖儿双手环胸不敢去看他。

　　傅天佑一把抱起她，向热气腾腾的水池走过去。

　　“天佑……”宁祖儿娇羞地搂住他的脖颈，她现在连拒绝他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小姐你就吃点东西吧！”小翠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已经两天了小姐滴米未进，她也被老爷骂了好几次，“小姐，小翠求求你了，吃点东西吧！你这样饿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李菁菁坐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军氅，两天了他没有看见她，一定很担心吧。

　　“小姐，”小翠拿过一碟水果，“如果你不想吃饭吃点水果也好，美容养颜又健康。”

　　“小翠，”李菁菁一把拉住她的手，“白羽，他有没有来过？”

　　“他，”小翠低下头，“小姐你不要问，老爷不让说。”

　　“他来过对不对，小翠你告诉我，告诉我，他来过对不对？他为什么都不来看我？”李菁菁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

　　“小姐，”小翠一见她这样心也软了，“白侍卫长来过两次，昨天他来，老爷没让他进门，今天一大早他就来了，老爷推迟说你回外婆家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送来了一些水果和糕点都让老爷还回去了，”小翠犹豫地看着她，“小姐，实在不行就收手吧！这样下去你和老爷之间就生分了。”

　　“不可能，”李菁菁摇摇头，“这一生，除了他我谁都不要，我要做他的妻子，和他一起长相厮守。”

　　“小姐，老爷他不会同意的，你又何必呢？”小姐这是发的什么疯，才认识他多久，就嚷嚷着非他不嫁。

　　“小翠，你不懂，离了他，我生不如死。”

　　小翠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有这么严重都到生离死别的地步了？“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小翠害怕。”

　　“小翠，”李菁菁拿起地上的果盘，“我饿了快去准备吃的吧！”

　　“哦，哦！”小翠看着她狼吞虎咽，看来是真的饿了，“小姐你慢点，我马上去准备吃的。”

　　李菁菁打起精神，心里拿定了主意，这件事情谁都阻拦不了她，即使刀山火海她都无怨无悔，白羽，你要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