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一博浑然不觉,答道。
王一博“要我说的话,肯定是没接受啊。”
废话,这个家伙高冷成那样,每天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一脸‘别搞我没结果’的阎王样,怎么可能答应。
王一博“不过说来也怪,你说他那么高冷,怎么就成功找到了女朋友,最后竟然还被人给甩了,还痛哭流涕了好几天,席……”
一个急刹车,王一博因为惯性猛地撞到驾驶座的椅背上,他觉得自己要被撞成脑震荡了,而且他觉得肖战这是故意的。
于是他坐定的第一件事就是怒气冲冲地质问。
王一博“肖战你是不是故意……”
音量骤然小了八度。
王一博“的……”
他发现,刚刚还在认真听他讲话的姜兔此刻已经脸色发白,略微有些惊愕地发呆,水灵的眼睛里也失了神采。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瞬间反应过来,暗骂自己多嘴,自觉闭嘴不言。

姜兔的变化从那天认识程域后变得更明显,整夜整夜的失眠,只能靠安眠药入睡,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差。
她重新和沈听温预约了时间。
沈听温和她认识几年了,从她出事开始,就一直是她的心理医生。
周末,她趁肖战工作时打车到了京大医院附属健康咨询中心。

沈听温见到她还是愣了一下,虽然看着还是状态不佳,但一双大眼睛里竟然有了神采,身上也有了生机。
他喉咙一梗,目光落在她身上复杂难解。
沈听温“你……”
随即又放弃。
沈听温“没什么,最近状态又不好吗?”
姜兔沉默了一瞬,如实回答。
姜兔“我又开始做噩梦了。感觉很不好……”
表格上的数据分析是抑郁症由轻度往中重度发展,沈听温盯着数据上那句“建议住院治疗”,再看向姜兔的眼神越发复杂。
沈听温“我记得,你的病症原本没有这么严重,你更多的是无法接受……最近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刺激到你情绪的事情吗?”
姜兔双手绞在一起,仔细回想了一下,轻声说。
姜兔“我……我最近并没有去过什么陌生的地方,倒是多认识了几个朋友。”
沈听温了然。
沈听温“你对心理疏导有一定程度上的排斥,也无法进行催眠,那么就只能一步一步采取温和治疗法,这期间你不可以去对你情绪有刺激的地方,见会刺激到你的人,这都无益于你的治疗。”
沈听温“我先给你开药。”
姜兔静了一下,刚想说话,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却亮了起来,专属于肖战的来电铃声在咨询室响起。

姜兔一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颤抖着手按下了挂断。
沈听温无意中瞥了一眼,看见来电显示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他”,他收回了视线。
姜兔“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我还是不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