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簪子,要么是被李承泽拿走了,要么是被范闲拿走了。好端端的簪子,不可能轻易的弄丢。
李承乾也不愿意问她太多,也不提起她在后院的事,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她像早晨那样情绪失控。
范闲从后院回来时告诉了他,李承泽抱着半昏迷的她正要离开。李承乾很难不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李承泽的行径,假如他没有看到那个被李承泽驱散的侍女,范闲也没有去后院,李承泽绝对会再一次对她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甚至很有可能在范闲没到之前……李承泽就对她做了些什么。
一想到她被李承泽欺辱,他却不能保护她,他的胸口就一阵发闷,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望着他们交握的手,眼中的阴霾一点一点散去,她的手有些凉,便双手拢住她的手,想为她取暖时,却发现她手上的一道小创口。他又皱起了眉头,握着她的手掌问道:
李承乾怎么伤到手了?
李明达的不自在缩了缩手,忍耐着不适,没有挣脱开他,低声回答道:
李明达被东西划到了,没事的
她手上只是小小的一道伤口,是磨簪子时不小心划到了,伤口很浅,只是擦破点皮,没有流血。范闲没有注意到,可李承乾却发现了。
李承乾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伤口,眉头紧蹙,随后又握着她的手腕,抚上了那道疤。
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他没有一次能护下她。
李明达最终还是收回了手,用袖子遮住了手腕,交叠放在了腿上,低垂着脑袋说道:
李明达哥哥,我们快点回去吧
她不喜欢自己手腕上的疤,不仅丑,还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她糟糕的过往。李承乾和范闲是知道内情的,每当他们露出担忧心疼的眼神,她心中会比他们更难受。那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李承乾的目光黯淡下来,却还是对她笑了笑,说道:
李承乾好,我们回去
话音刚落,车厢外就传来内侍的声音:
东宫内侍殿下,糖炒栗子
李承乾掀开车帘,从高举着双手的内侍手里接过了两个纸袋。一个装了半袋栗子,一个是空袋,用来装栗子壳。
栗子还有些滚烫,散发着甜丝丝的香味。李承乾托着纸袋,等温度稍微降下来后,才一个个的剥起栗子,将热乎的果肉递到她面前。
她伸手接过果肉,黯然无神的咬下半口栗子,食不知味。
吃了几个栗子,她就没了胃口,对着想继续投喂她的李承乾摇了摇头,恹恹的说道:
李明达哥哥,我不想吃了
她顿了一会儿,从广袖中取出了锦帕,裹住了他的手指,低着头,动作轻柔却又细致的擦拭着他手上的碎屑。
她怕他会生气,也不想让他一味地付出,消磨掉对自己的耐心。
李承乾安静的望着她为自己擦手,心中柔软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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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阿巴,我的输入法有它自己的想法【痴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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