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须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
工作在北京,最痛苦的莫过于清晨拿着早餐挤上人满为患的地铁。
梁希刚开始来这儿上学时,真的被那些罐头状的交通工具吓了一跳,好在经过几年奔来奔去的历练,她对此早以愤怒地忍受,变成了逆来顺受。
这天照旧梁希,一手提着连夜改出来的旗袍,一手拿着地铁卡,嘴里叼着煎饼大而含糊不清,吼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
边吼边麻利地挤进了刚刚在XX站停下来的车厢。
待到气喘吁吁的收起卡,梁希才拿下润饼炒,被她撞到的上班族歉意地笑了笑。
无论怎么看这个梳着丸子头,一身清爽打扮的小姑娘都很面善,更何况她个子不高,还要在人群里,拼命保护手里的衣服套袋看起来很不容易,也便没有谁对在对梁希的手忙乱脚抱怨。
“列车运行前方是XXX站,有在XXX站下车的乘客,请您提前做好准备……”
听着广播的响起,梁希走神的吃了口煎饼,看向窗外渐渐远去的景,疲倦的几乎要昏昏欲睡。
还不能完全适应的新工作,让她不施脂粉的脸上,已经淡去年轻人应有的透亮,在苍白中透露着股劳累过度的倦意。
身边的情侣看着小屏幕上的电影预告,在商量约会是宜,咽下煎饼的事,无意抬起眼,发现后便靠到了旁边的栏杆上,拎着旗袍闭目养神。
在不算漫长的这段变动的时光中,她学会了很多从前甚至都不敢去想象的事情,但梁希的骨子里仍旧有些缺憾,没能完全战胜。
就比如很怕面对爱情之类美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