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11月20日,随着一声啼哭,我也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医生把我抱到产房外对着我的家人说:“恭喜恭喜,是个男孩。”家里人并没有很欣喜,也并没有流露出来我出生时该有的喜悦,这一切都是从出生前几个月说起。
“妈!昨天我梦见了一只长得很畸形的一只兔子钻进了我的肚子里,这是什么征兆啊?”我母亲问着我的姥姥说道,姥姥一听,立马就找到了一个算命先生来给我妈妈算一卦,当时的那个年代,算命先生也是很流行的,当时封建社会的人们已被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思想蒙蔽了双眼和理智。算命先生问了我母亲的生辰八字,以及梦境里所梦到的场景,于是就便说道:“我看你是已经怀了子嗣,从梦境里看,这只兔子则是已经进入了你的肚子里,与你的孩子融为一体,将来这个孩子出生必是畸形并且还会祸害家人,你们还是仔细考虑一番啊!”
姥姥和妈妈吓坏了,于是便在家里聚会的时候说了这件事情,家里人纷纷的都说要打掉这个孩子,家里够惨了,不能再出一个扫把星,家里人一致同意把我母亲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甚至已经定好了时间,而我的命运即将终结的时候,一个女人硬生生的把我从阎王爷的手里抢夺了回来。
“云!这个孩子咱要留着,不能打掉,这是要折寿的,万一那孩子阴魂不散,便缠住了你,那就更不吉利了。”我的奶奶说道。这一说可把我妈妈吓坏了,于是奶奶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就把我妈妈拉到另外一个城市,把我生了下来。在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奶奶是一天梨汤,一天甲鱼汤,在我那个年代,这些对于我们那种家庭来说并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而我奶奶奉献了她所有的爱在我这里。
再说我出生时,我被交到了我奶奶的手里, 她满含着眼泪期待着我的降生,把我放在婴儿床时,我还是酣睡着,家里人来的时候,一副嫌弃的样子,急忙的把我出生时裹着的被子拿开,那时还是冬天,我被冻醒了,大声的哭着,他们却不顾着我的哭声,数着我的手指还有脚趾,看看我是否跟平常人哪里不一样,在发现我与其他人并没有不一样的时候,他们却显得很失望,叹着气的走了,留下我奶奶和我爸妈在病房里看着我。于是我糊里糊涂的就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这个还没结束。
我的爸妈离婚了,那时候我才出生几个月,原因是我爸有了别人,我只知道,那时候我不会走路,没有思想,没有记忆,我妈带着她闺蜜大闹了那个女人的家,而我就放在了她家的地板上,大声的哭着。
“看!让你不打掉,后悔了吧,都说了,这是个祸星,留着他会废了整个家的!”家里人听说这件事后又聚到了一起说道。那时候的我在奶奶的怀里,奶奶在逗着我笑,听到了这句话并没有收起她的笑容而是看着我说:“那都是你爸爸那个孽障犯的错,跟你没关系哦!”家里人看着我奶奶就没有再说了,只不过在他们心目中,我这个“祸星”依然与他们格格不入。
我爸妈离开了,妈妈带着爸爸给她留的东西回到了姥姥家,到了一个酒厂上班,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也是很舒服,虽然工资比较少,但一个人花已经足够了,而我的爸爸在闹过事情之后就一个人跑到了外地打拼,而我就待在了最疼爱我的奶奶那里,还有我的爷爷。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可以走路了,我也可以说话了,只不过别人家的孩子第一声会说的是爸爸妈妈,而我却是爷爷奶奶,只不过另外的一件事,家里人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我扔到河里去,让我这个祸星永远的消失。
那是一个冬天,太阳惬意的照在我们的院子里,照在我祖母的银发闪闪发光,而我就在院子里走着玩着,我走到她的身边,她笑着抱着我躺在了一把躺椅上,我就趴在她的胸口上,就那样,我睡着了。我被一声尖叫吓醒,我的奶奶赶紧抱着我,一大群人跪在祖母身边,我被这样的景象吓得哭了起来,而他们听到了我的哭声纷纷向着我看了过来,有几个人冲了过来想要把我给抱走。“这个扫把星不能再留着了,你把他给我,我不能让他再害更多的人了,这样的人就应该把他丢在河里。”我吓坏了,一直哭着搂着我奶奶的脖子,紧紧的抓住,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竟把我最喜欢的奶奶抓出了血痕,“狗东西,还在这里伤人,就是个孽障。”他们还在那里骂着,我奶奶一把把我夺了过来,就离开了那个家,当然,背着许多的骂名。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那时候我躺在祖母的怀里睡着的时候,祖母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这是我第一次见证了生死离别,只不过那时候的我还太小,并没有过多的感触,又或许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当时还太小,并没有感触到他们的悲伤,以及对我的愤怒,谁知道呢,我只知道,当时的魔鬼太多了,于是人们便把自己也当成了魔鬼,也包括了别人。人们过多的灾难,不愿承认自己的过错,于是就错上加错,变成了错在别人。或许那时候的上帝没太注意,把我生在了这样的时代,又或者怪我妈妈不该做得那个梦,那个算命先生不该这样的扯淡。谁又知道呢,而现在的我也知道,这件事都不能责怪于谁,一切的一切都只追究于命运,命运让我出生以后没几个月爸妈离婚,命运让我祖母去世的时候我在她的怀里酣睡,命运本该如此,我也亦如此,就像我说的一样。
当时的魔鬼太多了,于是人们便把别人也当成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