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与战翩翩紧挨着坐下,我在一边看热闹看得高兴,顺道坐在了战翩翩旁边。
众人落座时,庆帝关心了李承儒几句,看着倒有几分父子之间的温情。
没一分钟,范闲被侯公公搀着走了过来,他一副刚受过伤的虚弱模样,看着好生惹人怜爱。
范闲谢陛下,恩赐廷杖。
廷杖?
我心惊。
好歹毒的庆帝老儿。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利用自己的儿子设局还不够,儿子犯了一点小错竟然真打!
被打得路都走不动了,这该挨了多少下,得多疼啊。
我越脑补越心疼,赶紧垂眸敛去眼中怜爱。
庆帝坐下吧。
得了庆帝的应允,范闲坐到了小太监新加的垫子上。
也就是我的旁边。
他暗戳戳把衣摆搭到我的腿上,被我丢了回去。
庆帝今天把大家叫到一块,算是家宴。
庆帝朕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反正早晚是一家人,你们这些小辈早点熟悉也挺好。
懂了,把战翩翩叫过来,是为了给她和李承儒安排一顿相亲宴,可以理解。
那你把我带上做什么?我是个外人啊,外人!
我嚼吧两口豆芽菜,口中只觉寡淡无味,费了好大劲才咽下去。
御膳房这厨子是怎么回事,做饭水平直线下降,做个菜连油盐都舍不得放。怎么,庆帝穷啦?连调料都买不起了?
庆帝顺便听一听范闲的北齐之行。
这这这……
有些话范闲敢说,我们不敢听啊。
我还好,毕竟在庆帝身边待过一段时间,算是很了解他了,但战翩翩哪里见过向他这样玩弄人心、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坐在席上连碗都要端不起了。
她都怀疑自己来吃的是断头饭。
见她发怵,我赶紧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宽心。
庆帝不可能杀我们。
但他究竟有何目的,也不好说。
当初他看我是纪怜芸的女儿,觉得我有利用价值,才把我带回京都,放在眼皮子底下养着。
后来准我去北齐,也说不准有没有别的心思。
郭云月在北齐死了,现在回来一个跟郭云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北齐郡主,他肯定会起疑——但前提是他还记得以前的郭云月。
动脑子好累。
还是看范闲要说什么吧。
范闲陛下,沈重被臣挟持时曾向臣透露,北齐锦衣卫常年与我庆国有走私往来。
说就说吧,范闲还跪下了。
我还心想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结果一听他说走私,心下了然。
只是眉头却不由皱起了。
范闲而我方行此事者,就是长公主与二皇子。
老天爷啊。
战翩翩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种事情让她听见了,她该怎么办。
她能怎么说,难道直接告诉他们齐国知道走私的事情,还特别支持沈重,目的就是让庆国自己内乱吗?
那她不得立马交代在皇宫里。
“啪!”
庆帝愤怒地摔了筷子,吓得在场之人是大气也不敢出。
被范闲提及的二皇子同样愤愤然站了起来,他先是怒气冲冲地看了范闲一眼,随即扑通一下跪在庆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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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慢慢写,家宴这趴要搞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