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在那时逃避了,后面的时间我几乎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主要在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偶尔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还是总睡不醒的样子,看上去呆呆的,我失笑,果然闷油瓶的本质还是没有变的。
不知何时就到了暂时停歇的港口,令人意外的是我又遇上了那胖子,交谈下来我和他还聊得很开心,与闷油瓶相比他简直就是个活宝,缓解了不少的无聊。
下海之前我们好好吃了一顿,还归功于胖子,坑了人家的鱼和酒。闷油瓶人还是谈笑风生的开朗样子。我努力憋住不笑的同时,又见他给我抢了好几块完整的鱼肉,朝他善意的笑笑,这一顿酒足饭饱甚是开心。
闷油瓶是紧跟在我身后下海的。说实话,秦岭那事儿过了后,我对水有种莫名恐惧,总担心什么时候冒出条大鱼吃掉我。不过阿宁也下去了,我大可不用那么担心,毕竟后头还有个闷油瓶呢。
没多久闷油瓶就摸到了什么机关,看他一脸惊慌的样子,我觉得挺好笑的。但没等我笑就出现了一个漩涡一样的入口,把我们全部人都给吸了进去。天旋地转间我隐约看见大量的头发快速的缩了回去,当时以为是幻觉,后来才知道那是禁婆。
中途阿宁想拿我来当挡箭牌,被闷油瓶给拦住了,而且他身上也中了几箭,把我给吓了个半死。说起来我是这群人中唯一毫发无损的人,胖子那是直接被射成了个刺猬。
闷油瓶子淡定的拔掉自己身上的箭,随后恢复了身形与样貌,来到了胖子身边,看了他一眼,抬手把他身上的箭都给拔了出来,还“啧”了一声,然后回到了我身边。
我觉得他当时的表情大概是又想笑又想装酷,啧,闷油瓶子。
再说那胖子,看到箭拔了自己还没死,顿时又恢复了活力。
“我说两位小同志,不带你们这样消遣人的啊!”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闷油瓶。
“瞎说什么呢,我可没消遣你,要消遣你也是小哥消遣你。”好吧,虽然闷油瓶扮张秃子的全过程我都知晓,但我又没骗胖子,他也没问过我,我肯定不会承认的。
闹了一阵子没什么危险,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闷油瓶慢吞吞的跟在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没说我就没去问,只觉得他好像比前段时间更懒了一点。那时候我并没有察觉到问题所在,导致我现在一想起来都想去敲开闷油瓶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过去太长的时间,他都习惯了一个人承担所有事情,沉默大概是他做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