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宛宁睁开眼睛,看到窗口微微射出一缕阳光,嗯,挺温暖的。
“醒了?宛儿”宛母端着一碗粥
“是的,啊娘”宛宁好心情的看着啊娘,感觉还是恍如隔世
“来,趁热把粥给喝了!”宛母端着粥,拿着勺正准备喂宛宁,还便开口道
“吃完粥了,等会儿我就给你把药给煎了,把药喝下了,你就躺着休息休息罢!”
“啊娘,不用你喂,我来,手能动的”宛宁轻轻回应着宛母的话,把宛母还盛着粥的勺子给拿了过来,也把碗给拿了过来,本来想一口喝掉,却不想,这粥也实在是太烫了些,宛宁舌尖微微烫道,不得已要吐出小舌来散散热。
看着宛宁俏皮滑稽的一面,宛母立马开口道 “这孩子,咋这样,还带想一口闷,你当是喝酒哇!”
我对着宛母笑了笑,以前在家自己什么都慢条斯理做事慢慢的来,可唯独在吃粥喝汤上面总是在第一口烫到嘴,母亲也是几乎这样子的讲话。
等我吃完粥,看着宛母端着碗走出房门,还带轻轻的关上房门,我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今年我十四岁,再过一年也就及第了,按着前世,父母因不舍我这么早嫁就拖了我几年,但这是村里,闲言碎语也就来了,说元家的那个闺女有病娶不得,我也不知道当时是谁造的谣放的话,这不是害我吗?
但比起以前做着小妾还要看当家主母小姐的脸色这些谣言不足为惧,说就说呗!省的我麻烦还得嫁人,虽然不知道当时的谣言是人为还是无意,那也不管了。
我胡乱的想着,又想到其他的事情去了,对了!在我16岁时,因啊娘生病几乎花光了家里的钱财,那时的我才知道钱是多么的重要,如果想要避免啊娘因操劳过度而死,现在就得挣钱,对,就是挣钱,钱多了,就可以让啊娘少做事,啊爹也可以少做些辛苦的活,哥哥也可以多买些纸张,如果现在就让啊娘的身体做出调理的话,也不至于那么早去世。
可怎么挣钱呢?大钱是挣不了了,按现在家里的情况也没钱投资,只能往小钱入手。
宛宁在想着该怎么挣钱,左想右想的。
咦!想到了,前世嫁入大户人家的时候,因着为打发日子,天天跟着自家丫鬟学女红,这丫鬟也算是天赋异禀,对于女红也是痴热的很,也爱创新打些新花样。那丫鬟除了工钱,还能额外挣些小钱,虽不多,但那丫鬟跟我一样是个苦命的,也将这些绣花挣来的钱悉数给了家里,也能养活家里的人。
我也会女红,不过只会绣些缝缝补补衣服,绣些小花样,小蝴蝶什么的,但真要说拿这手艺挣钱,就是痴心妄想了,前世那丫鬟是个对我好的也是那府里唯一对我好的,自然也把她所会的全教与我,学到了后面,绣花的技巧更是赶上了丫鬟。
这样想着想着,宛宁那皱着的眉毛越展越开,展成弯弯柳叶眉,配合着一双极漂亮的眼睛,再加上清秀的脸蛋,秀气高挺的鼻子,如若有外人在,绝会看痴了眼。
正好自己也躺着无所事事的,看着一家子忙忙碌碌的,我也想做些能帮到家里的,想完,我便喊向外头干活的啊娘,也不知啊娘会不会听到,毕竟有房门关着
“啊娘”我大声喊道
“哎!干啥?咋啦?宛儿是哪里不舒服的?”
宛母放下手里煎药的活,急为匆匆的小跑过来,推开房门,快速走到宛宁的床边,看着宛宁的小脸,焦急的问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告诉啊娘,啊娘请大夫给你看看”
“这毕竟是伤到了脑,宛儿可有头疼”
“还是说,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啊娘”宛宁打断了她的问话,实在是自家啊娘什么都好,就是啰嗦加上会想事。
“我想干活”
“啥?干啥活?不行,你这身体怎么干活”
“我不同意” 她立马打断
“不是,我只是觉得无聊罢了,想刺刺绣”
“刺绣?”
“对,刺绣,想打发时间罢,啊娘,你就让我绣绣,要不这时间也太难过了些。”我回道
宛母听着宛宁的请求,低下头沉思,想了想家中预算,算罢!就给宛儿打发时间。
宛母抬起头看向宛宁,叹气道“好”
然后对着宛宁说道“你啊爹在县城干活,这晚上回到家,我便跟他说,然后明儿一早去上工,晚上回来时别忘了带绣花绳。”
谁让这小姑娘天生长得清秀可爱,合着那双会说话的眼,却怎么也拒绝不了她的请求。
“好,等啊爹回来”
想着如若自己绣些漂亮的花样,然后送到县城的绣花店里,也定能挣些不小的钱。宛宁眉眼弯弯,看着心情不错。
待到宛母给我喝药,我看着宛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还散发着浓浓的药本身带来的药苦味,眉蹙间从眉眼弯弯慢慢转向皱着眉头。好似有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宛母看着这孩子还没喝到药,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就知道不愿喝药了。正欲张嘴啰嗦些讲些劝服女儿喝下这良药苦口的药,而且这药也是摊凉了些不会像刚才那样喝粥被烫伤了舌尖。
这还没讲出口的话,便被宛宁一把拿起碗,作势要一口闷的节奏给喝完,可发现,宛宁的樱桃小嘴小,本身怕喝药,所以就分了两口闷。
“呼~”我喝完这苦涩的药,一把将碗递给宛母,心里却想着以后可别生病,要养病不说还得喝着苦中带涩的药,一喝就得好几天。
宛母看着宛宁,心里也想着,这孩子竟不怕喝药了?低头看着宛宁递过来的碗,确实是两口喝完的。又抬头跟宛宁说道
“宛儿,喝了药就好好休息,也别想太多了”
“好”我轻声回道
我看着宛母出了房门,就开始细想着前世发生了什么大事,因为只有大事跟印象深刻的我才能记住,毕竟前世跟今世都是撞了脑,记忆力不大行......
左想右想,好像...没想到什么?额,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可能突然想到了也说不定!
傍晚......
我听见宛母在厨房准备晚饭,等着啊爹回来。哥哥不回家吃饭,在县城里读书也准备考取秀才。
吱拉~
在这间不大的房子里,我能听见外面大门开门的声音,准是啊爹回来了。
便立马掀开被子,下床穿好些,因身体大病初愈走路不利索,需得慢慢走着。
走出房间门,再走个几步路,就看见啊爹正在彈身上灰尘。
我欣喜的看着啊爹回道
“啊爹”
“你回来了”
阮大海还在彈身上的灰尘噶然停下,寻着发出声音的主人看去,阮大海这张不苟言笑的脸,眼角眉头额头有好几道皱纹。阮大海抿了下嘴,又看见女儿那甜甜的笑容而不舍的骂,只得轻生批评道
“这好好的”
“怎么起来了!”
阮大海平时不怎么出声说话,但一说话就好似有威严在一样,那沉稳厚重的声音,平时讲话这村里小孩儿就怕,何况如果阮大海稍稍大声说话,再配上这人高马大的身体这吓的小孩大人都不敢说句话。
可宛宁不怕,阮大海也是个面冷心热的父亲,再说了,疼爱自己的父亲又为何会怕。
我回道“啊爹,宛儿只是听到您开门的声音,想紧着见着您老,这才心急了些”
“若你这样凶我,我就心里不舒服,心里不舒服,病就难好了呀?”
我故作难受的望着啊爹。
阮大海没法,闭着嘴不想讲话,心里自然是疼小女的,这孩子从小身体也不大好,好在阮大海有能力,又能打猎又能做木工,挣的钱不少,才把这孩子的身体调好了,听女儿这一说,什么气也就没有了。
“哟!叽叽咕咕的讲些什么呢?”
宛母端着饭菜从厨房走过来,看向两父女,又看着宛宁,不悦的道
“宛儿怎么出来了,不好好在床上将养着出来做什么?”
“我,我出来透透气”,见啊娘准备要批评我,又准备对我啰嗦时
“啊娘,您别说,我回去便是”
我转头回,准备走向我的房间门时,啊爹便沉声开口道
“既然出来了,就一起吃饭罢!”
我一听见啊爹的回话,又转回身看向啊爹,开口说道
“谢谢啊爹”
“嗯!”
在吃着饭,宛母突然想起了事,对着前面的阮大海说道
“大海,宛儿说躺着家里在床上无聊,想做些事情,就说你能不能去县城买些绣花的绳给宛儿,好打发时间,也别让宛儿无聊。”
阮大海抬头望了我一眼,我这心不知为何提了一下,还是回应了啊爹看向我的眼神
阮大海问道“不会伤了眼睛!”
“不会”我回
“嗯”
阮大海简单的回了一句话,便是同意了。说起也奇怪,啊每次与啊爹讲话,总觉得啊爹讲话沉稳有威严,比之大府人家的当官的还有震慑力,这种感觉宛宁之前以为是父亲不苟言笑,然后无形之中形成的,可又好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