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清醒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毕竟是修习之人,加上刺中的地方离要害有些差距,伤口复原虽慢,却无性命之忧。
一睁眼意识尚处于模糊,但天生的警觉性让他感觉到周围有人,来不及多想,偏头警惕地看着对方。
清河聂氏孟瑶"宗……主。"
一看是聂明玦,眼神变了,立刻挣扎着要起来。
聂宗主迅速坐在床边,按下了对方急于起身的姿势:清河聂氏宗主聂明玦"你伤势未愈,躺着吧。"
无论如何,这一身伤和虚弱的身体都是因自己而起,向来刚毅的男人眼眶酸涩。
刚刚清醒,身体疲软的很,自然无力挣脱聂明玦的力道,只好从善如流重新躺下,可是担忧的眼神太明显了,不似作假。
清河聂氏孟瑶"宗主,您没事吧?"
虽然替聂明玦挡下了致命的攻击,但司徒浩神智已失,难保之后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
聂明玦认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对方的眼里除了虚弱和担忧,根本看不出任何额外情绪。
清河聂氏宗主聂明玦"司徒浩死了……"
简短的几个字,不知道是何种情绪。
然而听在耳中的孟瑶不淡定了,又一次努力挣扎想坐起身:清河聂氏孟瑶"怎么会这样?"
原本苍白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加透明。
清河聂氏宗主聂明玦"你们素来不和,他如此针对你,你不恨吗?"
刚正的聂宗主很少问出如此感性的话,可今日情绪真是难以控制。
孟瑶果然立刻不动了,看着聂明玦的眼神脆弱又委屈,让人瞧着便心生不忍:清河聂氏孟瑶"宗主这是不信任我吗?"
聂明玦静默了好一会儿,屋内的空气似乎慢慢变了味道,谁也没做声,可心中的百转千回只有自己知道。
良久,聂明玦终于站起身来,慢慢走得远了些:清河聂氏宗主聂明玦"金氏的传讯纸蝶你怎么解释?"
这话一出,孟瑶的脸色仿佛变得更加透明,掩在被下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遗落一手的褶皱。
清河聂氏孟瑶"宗主,金光善他……"
金光善如何?只想着利用他吗?
聂明玦却打断了他的话:清河聂氏宗主聂明玦"你毕竟是兰陵金氏的人,我清河终究留不住你……"
这话说出来异常艰难,就连铁汉子聂宗主也无法继续,多年的信任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靡?可事到如今不得不走这一步。
这下孟瑶如何能躺得住?一个使劲儿撑起身体,直接用力一滚,摔落床下:清河聂氏孟瑶"宗主你要赶我走吗?"
大男人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不顾虑形象,身体因为重伤而几乎撑不起来,此时的孟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却固执的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