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慕家大院中,一个下人跑的飞快,向着那一处别院中的书房跑去。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那下人惊慌不已,一路奔跑到了书房门前的时候,累的站在原地不停喘息。
书房的门敞开着,室内装饰简单,一书案、一书架,还有一张床以及一张躺椅。
房内的书案前,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男子胡须微长,攒成一束,由下巴而下。他的衣着是用上品的绸缎缝制,举止间一种沉稳自若的气势散发。
他是这盛京城的大户人家——西安首富,慕建宁。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慕建宁放下毛笔,喝了一口茶,端详着手中泛黄的书卷,他眼皮一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少爷他……”
那下人的声音逐渐变小,缓缓地凑到慕建宁耳边道,
“少爷他……”
下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想说,却又不太敢说的样子。
“少爷他在来福客栈当着众人的面,公然调戏岳掌门!”
“噗!”慕建宁一口茶水,将书案上的书给喷湿,他顾不得擦拭,“嘭”的一掌拍在了桌上。
“这个混账!放着那么多良家妇女不去调戏,居然跑去调戏岳掌门!”
慕建宁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说了一句违心的话,“我去教训教训这个逆子!”
来福客栈内,安静无比,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沉闷。
一百来号弟子,将酒楼内的位置占的满满,全都一脸惊愕的盯着一边独自站立着的一名不过十七岁的英俊少年。
来福客栈中,一个绝色女子气得浑身颤抖,美目怒瞪着慕长笙。一手粉拳紧握,另一只玉手,将茶桌上的佩剑握的紧紧地。
“你敢再说一遍?!”岳筠姗冷冷地道,她的脸色寒若冰霜,语声冷漠无比。这一张精致小脸,发怒起来,让人不敢对视。如此倾国之貌,若是展颜一笑,不知会迷倒多少凡尘子弟。
慕长笙用尽全力,大声地吼了出来,“岳掌门!我要娶你!!!”
柜台后的店小二,被这气势十足的一声吼叫,吓得手里一个不稳,打烂了一坛好酒。他不敢多做停留,吓得未做收拾,便已经匆匆逃到了楼上,小心翼翼地窥视着下方。
众弟子一阵哗然,纷纷小声的攀谈起来。
“你听见了吗?”
“一字不差!”
“你们说……岳掌门会不会气得一剑杀了他?”
“你们胡说什么呢!小心岳掌门把你们先给杀了!”
“嘘……噤声!”
客栈内,一时安静无比,静的慕长笙好似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你叫什么名字?”岳掌门神情严肃,语气冰寒。
“慕长笙。”
掌门执事连忙凑过去小声道,“岳掌门,他就是众长老一直提起的那个西安首富慕建宁的儿子。这些年来,我华山经营不善,众长老一直想着,要如何将他诳入门派,诈点钱财……”
“哦?”岳筠姗眉头一皱,“就是他?”她不禁神情不悦。
慕建宁姗姗来迟,他见这华山派弟子众多,皆安坐在客栈内,连忙高声道:“岳掌门,犬子不慎冲撞了岳掌门,得罪之处,还望贵派海涵!”
岳筠姗冷哼一声,目光转而怒视着慕建宁,“你倒是教的好!”
“今日他当着众弟子的面,竟敢出言不逊,我们若是放着不管,他日,其他的人,还不都骑到我华山派头上来?!”她这一番措辞毫无破绽,为的就是小事化大,大则其咎。
“这……”慕建宁语气迟缓,暗中思虑着。
宋执事听得双眼泛光,他冷哼一声道,“哼!岳掌门说的不错!若是人人都像令郎一般,我华山派以后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慕建宁心中一冷,面色镇定,目光扫过华山众人,最终落到岳掌门的身上,“犬子确实疏于管教,但,不知道,岳掌门打算如何,才能不再追究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