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课业并不是十分繁重,阿岚有着过往的记忆,不说别的,单单是一个清朝历史、一个先秦历史,就足够她这个做过清太后、秦女皇的人来应付学业了,哪怕是不怎么参加社团活动,甚至不上课只参加考试,教授们对她也是多有包容。
毕竟有钱人家的孩子未来的选择也很多,私下里相处阿岚的尊师重道、博闻广识他们都看在眼里,也就是年纪还小,不然和他们一样做教授知识储备也是很合格的。当然这也多亏了圆满他们准备的投其所好的礼物,才让教授们在知道她的水平后能说出“不需要浪费时间”、“天赋异禀的人自学也完全没问题”这样的话。
其中的吴敏行教授是专门研究近代史的,祖籍金陵,一心要为之前的事情讨个说法,奈何人脉有限,处处碰壁,如今六十三岁几乎可以称得上的家徒四壁,难得的赤诚之人。
看着调查结果,阿岚很是满意。
陈东升也坐在旁边,这上面的结果是他的战友帮着一起查出来的。
陈东升:“吴小姐,虽然您是历史系的学生,但更偏向于对古代史的研究,怎么突然想起来这方面的事了?”
阿岚平淡的话语下是刻骨的仇恨:“既然是事实,那就不应该被掩盖。”
一个太早去世谁也查不清楚的生父,背后庞大的财团势力中核心骨干人人精通中华文化和典故,本身对传统技艺、书籍太过于熟稔,喜好根本不是脱离了文化土壤能养出来的。
吴珍恩对此早有猜测,只是自始至终都没能问出口,毕竟她出生的时候正是两国关系紧张时,成长时也受了很多影响,说破了很多事情就回不到原来的样子,避之不提,好歹还有些情分。
陈东升:“这件事情本就是事实,只是对方实在无耻!”
这样的事情谁能不恨呢?亡国灭种也不足为奇。
阿岚:“是啊。对了,以后别叫我吴小姐了,我姓秦,三秦大地的那个秦。”
自己用过的身体和血脉都留存着,姓什么,是什么出身要更改其实并不难,玄学的手段用现在的科学水平还破解不了。
至于辅证,东西有真的从地里挖出来的,有从某些无耻之徒那儿弄过来的,也不知道乐伯和多多究竟有什么手段,弄到的居然都是这个世界的真品,甚至在史书上明确损毁、绝迹的东西都能弄出来,且还保证天上地下独一份,只可惜完整的史书自西周起,殷商史书存在了太多空白。当年周人对殷商史书和祖坟当真是进行过毁灭性破坏啊!
陈东升愣了下:“秦?”
阿岚:“我父亲,往上数也是秦宗室,殷商重臣飞廉、恶来之后。”
如果不是跟着这位熏染了这一二年的书卷气,陈东升也根本不知道这人说的都是些什么。
陈东升:“始皇帝?!”
阿岚:“乱世频频,家世没落,乱的都不成体统,不然也不至于是我这么个出身的孤女来接手,独根孤种就这点不好。”
陈东升哪怕是再坚定在这一刻也不由得对眼前的少女多了些许敬畏,不是对这个人,而是这人背后的悠久历史。现在国内什么都缺,改革开放了骨子里的有些东西是不能丢的。
陈东升:“秦小姐家学渊源,难怪如此不同凡响。”
阿岚:“家里传下来的东西不多,唯独经史子集是没有断过的,皆是项羽火烧咸阳前的备份,如果愿意倒是联系他们过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