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靳凡
岳靳凡“不错,能说出这话,就证明你那个脑回路还是正常的!”岳靳凡抿了一口茶,看着王锐桐,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笑:“我瞧着,你这胡说八道的功夫,怎么越发进益了,岁数也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惜命呢!说吧,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王锐桐“其实,也没有别的,我就想弄清楚当年陆羽涵为什么突然就不辞而别,且让谁都找不到她,离开的那么决绝?”王锐桐苦笑。
岳靳凡“你倒痛快的很,说没啥就没啥了,我跟黎洁,还因为你们俩的事儿,吵了一架。岳靳凡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
王锐桐“真是对不住你们了……”王锐桐十分内疚。
岳靳凡“咳,我要你道哪门子歉啊!算了,关于陆羽涵的种种,迟早也瞒不过你。虽然那些事,本不该由我来转达,但现在,陆羽涵怕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尤其是对你……”
岳靳凡深深叹了一口气,把从自己媳妇儿黎洁那儿知道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了他。
为什么明明深爱着,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出那番狠绝的言辞呢?这对不擅长撒谎的陆羽涵来说,并非易事。但是,为了让王锐桐彻底死心,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肥皂剧里自己曾经十分鄙视的的桥段伤害了对方,同时把自己也伤害了。
黎洁她记得黎洁那天临出门前,指着她的鼻尖恨恨地说:“陆羽涵,你等着,我回来再收拾你!”
瞧吧,她这是犯了众怒了,不然怎么会连一向都维护她的利益作为己任黎洁都要对她开始进行口诛笔伐?
陆羽涵心中苦笑:让这场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还好,她很快就要离开这座她整整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了。
家里,乔淑仪已经开始收拾行装。
乔淑仪“你还知道回来呀,我还以为你和你那个百嘛不是的爹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呢。”推门而入的时候,乔淑仪迎面只丢了一句话。
陆羽涵“妈,你别这么说爸爸,他没有不回来!”陆羽涵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开始拾掇散落在地上的书籍和杂物。
乔淑仪“你整天就知道看书学习、学习看书,也没见你看出个好来,现在还不是落得家不像家,人不像人的!”乔淑仪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能压得住火。
陆羽涵“爸爸已经被你逼走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陆羽涵终于忍无可忍,生平第一次冲着母亲大吼起来,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像足了父亲陆振南。
乔淑仪“我逼他?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自己长着腿,不会跑着去看看到底事实事实是个什么样!”乔淑仪完全不顾形象的瞪着女儿嘶吼,像一只被激怒了的狮子一样。
陆羽涵懵了,她对母亲说话的意思似懂非懂,如果此刻的母亲是平静且清醒的,她一定会问个清楚,但现在她只能向父亲求个明白。
再次冲出门的陆羽涵披散着一头长发,脸上的泪始终没有干过,她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拼命奔跑,对路人的频频侧目唏嘘和交警的上前斥责熟视无睹。
陆羽涵“走开,让我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这样的关,陆羽涵终于站在了一幢高档写字楼的门口,今天阳光特别的好,晃得的她都睁不开眼,但她还是老远就看到了父亲的车,和从父亲车上走下来并与他亲密挽手而行的女秘书秦笑笑。
陆羽涵仿佛醍醐灌顶般的一下子就明白了母亲的伤心怒火和话中深意,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妈妈会不顾多年夫妻结发之情决意要求离婚了,原来现实那么残忍,那么伤人!
陆振南“晓晓,你怎么来了,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来,跟爸爸上楼坐着说。”陆振南的关切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原本充满慈爱的话语,如今在陆羽涵听来真是无比的讽刺。
陆羽涵“我恨你!”
陆羽涵循声抬头望着这个曾经让他满怀骄傲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蹦出三个字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与之擦肩而过、好像此生并非父子,而是陌路。
陆振南颀长的身影立在正午烂的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落寞而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