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暗处,何管家的身影隐在槐树后,他望着二楼窗内传来的笑谈声,眼底掠过一丝阴鸷,转身快步走回仙宗府。
那个胖的好像肥猪一样的少主正坐在书房里摔茶盏,见何管家进来,红着眼眶吼道:“连个沈流云都治不了,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何管家俯身捡起碎片,低声道:“少主息怒,沈流云身怀异术,硬拼恐难占优,但咱们可以用巧劲。”他凑近少主耳边献计道:“醉仙楼后巷有处暗渠,直通后厨,若在他们的酒菜里加些‘软筋散’,既能让他出丑,又查不到咱们头上。”
少主眼睛一亮,却又犹豫:“万一被发现……”“少主放心,”何管家递上一个瓷瓶,“这‘软筋散’是特制的,无色无味,只会让人四肢无力半个时辰,事后连药渣都查不出,顶多算他贪杯失力。”少主接过瓷瓶,狠狠拍在桌上:“好!就这么办!你亲自去,别出岔子!”
当夜三更,何管家换了身灰布短打,揣着瓷瓶绕到醉仙楼后巷。暗渠入口被杂草掩盖,他拨开草叶,弯腰钻了进去。渠水冰凉,没过脚踝,他借着微弱的月光往前挪,耳边只闻水流声。行至后厨下方,他仰头看了看头顶的石板缝隙,从怀中摸出一根细管,对准缝隙将瓷瓶里的粉末缓缓吹了进去——后厨的通风口正对着灶台,明早的食材定会沾染上药粉。
次日清晨,沈流云和沈清辞刚下楼,便见店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粥上来:“沈公子,今早新蒸的蟹黄包,您尝尝!”沈流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蟹黄的鲜香混着面皮的软嫩在口中散开,他笑着给沈清辞递了一个:
沈流云“他家包子倒是比昨日的菜还香。”
两人吃了包子,又喝了半碗粥,刚要起身去街上逛逛,沈流云忽然觉得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椅上。
沈清辞连忙扶住他,皱眉道:“怎么了?”沈流云晃了晃头,只觉四肢越来越沉,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流云“不对劲,像是……中了软筋散。”他目光扫过桌上的空碗,忽然想起昨日何管家的眼神,“定是仙宗府的人搞鬼!”
恰在此时,何管家带着几个仆役“恰巧”路过,见此情景,故作惊讶地走上前:“哎呀,沈公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昨夜饮酒过量,伤了身子?”沈流云瞪着他,却连说话都费劲:
沈流云“你……”
何管家假意扶他,得意的道:“沈公子还是安分些好,免得下次再‘不小心’伤了自己。”
沈清辞将沈流云护在身后,冷声道:“何管家若再胡来,休怪我不客气。”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银盒,取出一粒丹药喂给沈流云,“这是解毒丹,半个时辰便会起效。”何管家见沈清辞竟带了解毒丹,脸色微变,却仍强装镇定:“沈公子既有解药,那我便不打扰了。”说罢,带着仆役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