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端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怎么样，死者身份查出来了吗？”
降谷零摇摇头：“还没。”
“血液勘测结果出来了。”一个小警员小跑着，把手上的纸递给法医。
法医翻了几页，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降谷零凑过头去看，也微微皱起了眉。
“大量的安眠药成分？”
法医又往后翻了几页：“死者似乎生前就患有疾病，血液里药物成分很多，手臂上也有很多针孔。”
“这些药物都是治疗精神病的。”法院把血样检测报告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指给降谷零，“而且……都是些不常见的。”
“不常见？”赤井秀一没看到报告，不明所以。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正想开口，电话响起来，他先走到一边打电话。
“请说。”
法院把报告递给赤井秀一：“血液中的精神类药物，大多数都是刺激性极高，副作用极大的药物。”
赤井秀一接过报告：“确定是溺亡？”
法医大怒：“你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赤井秀一刚想道歉，降谷零就在不远处，跨步过来，按住赤井秀一。
“这是干什么？”
法医倒也没真的生气，突然间又笑起来：“这孩子怎么回事？”
降谷零弯了弯嘴角：“开不起玩笑。”
法医摆摆手，回去了。
“抱歉，法医他平常习惯了和我们开玩笑，没注意。”降谷零诚恳道。
“没关系。”
降谷零晃了晃手机：“死者信息找到了，回办公室开个会？”
两人并肩而行，降谷零突然问道：“赤井，B城刑警部的人，都像你这么无趣吗？”
赤井秀一沉默半天，最后回了一句：“可能是吧。”
降谷零笑了一下：“那你可要好好适应一下A城的生活方式，比如刚才，明明就是在开玩笑。”
“谢谢提醒。”
两人走回办公室。
“我押三天！”
“什么三天，零队还用三天？一天不能再多了。”
“那谁泡面给我吃一口，刚刚那个SB跑那么快愣是让我追半小时，饿死了。”
……
降谷零一开门，喧闹的场面戛然而止，但屋内已经被赤井秀一一览无余。
降谷零关上了门。
“这门隔音不错。”赤井秀一低低地笑了一声，又把门打开。
一众警员狂正好着装：“副队。”
降谷零哭笑不得：“不是说了吗？第一天给副支队留个好印象。”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刚刚热火朝天的一众警员瞬间耷拉下脑袋，飞速选出运气最背的猜拳三局输三局的倒霉蛋，和赤井秀一道歉：“副队，对不起。”
“没关系。”赤井秀一没放在心上，反倒好奇降谷零是怎么在这一群小混混里鹤立鸡群的。
这群警员虽然一个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但工作起来，赤井秀一不得不承认，确实优秀。
“死者伊藤园雪，年龄二十七性别女，福利院长大的孤儿，精神病患者，暂无工作，三月前于S院治疗，两月前于医院走失。”
降谷零看着桌上摆满的照片和资料，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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