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拉着宋北渝开始跑就更奇怪了,原本的亭台竟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雪地,又凭空变出了一棵树,唯一不变的还是树上的八卦铃。
地上的脚印提醒他们,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切,宋北渝崩溃的大喊。
宋北渝“这是哪儿啊?!”
陆绎仔细观察着地面,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宋北渝赶紧跟上生怕和陆绎分开。
宋北渝“小陆,完蛋了......”
宋北渝观察着四周,天空下着鹅毛大雪。
宋北渝“六月飞雪,这是多大的冤屈啊?”
一不留神,宋北渝被地面的凸起崴到了脚,撞到了陆绎,依旧沉默不语,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陆绎数落道。
陆绎“连路都走不好,还能干好什么?”
宋北渝紧紧抓着陆绎,心有余悸的说。
宋北渝“小陆,你现在该相信我,这世上有鬼了吧?”
陆绎却说。
陆绎“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只是心里作祟而已。”
宋北渝“我知道,你不信神,不信鬼,只信自己。可现在这景象,除了理解为鬼魂作祟,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解释吗?”
陆绎从不求神拜佛,焚香祝祷,靠的从来都是自己,真不知道是倔强,还是真的有能力。
陆绎“总会有办法的。”
宋北渝笑了笑。
宋北渝“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自信,我就不一样了,感觉有点看不清云遮月了......”
......
陆绎、宋北渝二人走了许久却还是回到了原地,那棵枯树旁。
宋北渝感觉她好像受不住了,身子越来越冷,好像最后一丝温热也被抽走,她慢慢瘫跪在地上,凭着最后一点模糊的感觉拉住了陆绎的衣摆。
宋北渝“小陆,我是不是要死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偏不。”
宋北渝“你这个人啊不是一般的讨厌,从小到大就板着一张脸,要不是我看你可怜,都没人跟你玩!”
陆绎抿着唇沉默,确实,他小时候其实没什么朋友。就算有一些看他长得可爱的小女孩来跟他示好,他也总以冷脸应对,最后通通被吓跑了。
也就只有宋北渝了,无视他的冰山脸,整天乐呵呵、笑嘻嘻的,看着挺没心没肺的。整天死缠烂打的跟着他,足足跟了一年,而他也终是接受了她这个朋友,默认了他多出了一条小尾巴。
那时的他也没想到,这一跟就是十几年,也许以后还会跟很多的十几年,其实有时候他觉得,多出这么一条尾巴也挺好的。
宋北渝“本来还指望我这个温暖小天使能感化你的,结果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个架子大,脾气冲,性格孤僻的陆绎。”
宋北渝“真的,你要再不改改你的脾气,是没有姑娘会喜欢你的!”
听到宋北渝的这句话,陆绎终于忍不住了,他俯身把她抱在怀里。
陆绎“谁说的,不是还有你吗!”
此刻的宋北渝意识已十分涣散,她强撑着说。
宋北渝“万一,我不在了怎么办?就再也没有人会喜欢小陆了啊......”
看着宋北渝失神的眼睛,陆绎拼命的抱住她。
陆绎“我不许,不许!”
宋北渝撑开眼皮,勉强笑了笑。
宋北渝“真是的,你怎么总是这么霸道啊,我真不知道喜欢你这个坏老虎有什么好的,真不知道三岁的我是怎么想的......”
宋北渝说完随即便在陆绎怀里晕厥过去。
陆绎拼命的摇晃着宋北渝,大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陆绎“宋北渝!宋北渝!”
陆绎“你醒醒啊!”
没想到本来晕过去的宋北渝又睁开了眼睛,还无力的打了一下陆绎。
宋北渝“吵什么吵,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陆绎见宋北渝还未彻底晕厥过去,心稍微放下去了一点,可他们必须赶紧逃出去,不然她撑不了多久的。
陆绎摸了摸他的衣服和宋北渝的衣服,觉得不对。
陆绎“下了这么久的雪,为何我们的衣服还是如此干燥?”
陆绎接下一片雪花立刻察觉出了问题,就在那八卦铃上,不管他们走到哪里,那东西一直都在。
陆绎赶紧叫宋北渝关闭听觉,可此刻的宋北渝已处于灵魂出窍的边缘了,完全听不见陆绎的话。没办法,陆绎只得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同时也关闭了他的听觉,果然,他们回到了原来的戏台。
宋北渝环顾四周,他们怎么又回来了,她不解的询问陆绎。
宋北渝“小陆,我们这是?”
陆绎一语道破。
陆绎“我们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宋北渝“什么?可......那雪地的感觉也太真实了吧!我感觉我都快挂了!”
陆绎“应该是八卦铃的原因,能让人产生幻觉,每进入一个房间它都会想,只是声音轻微,不易察觉,会让人再不知不觉间,产生幻觉。”
宋北渝“幻觉?!”
陆绎“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精妙的摄魂之术,这摆阵之人一定不简单。”
宋北渝“摄魂?”
宋北渝“小陆,那我们还是快走吧,再待下去命估计都要赔在这儿!”
宋北渝吓得拉着陆绎就跑,结果刚跑到班主昨天烧纸的那个地方,陆绎却突然不动了。
陆绎“别急,我们还有事没完成,注意班主的祭拜方向。”
陆绎提醒道,随即捡了把锄头就往里面走了,宋北渝没办法只得跟了上前,她家小陆要是挂在这儿,她找谁说理去?
啧啧啧,看样子这是要刨人坟头的亚子啊,真是太残暴了,太残暴了。
等把云遮月从土里挖出来时,宋北渝强忍着恶心和恐惧观察着云遮月的尸骨,果然从他的耳后处发现了一根银针。
宋北渝“看来凶手是同一......”
宋北渝刚打算禀告陆绎,结果一转头陆绎人又没影儿了!
宋北渝“小陆,你在哪儿啊!”
宋北渝惊恐的看着云遮月,那么,现在就剩下了她和“他”?!
刚好这时突然又冒出几声小孩子的笑声,吓得宋北渝抱头大叫。
宋北渝“救命啊,有鬼啊!”
陆绎拍了拍宋北渝的脑袋,这么会儿功夫又怎么了?
陆绎“干什么呢?”
宋北渝吓得直接抱住了陆绎。
宋北渝“小陆,有鬼!”
陆绎根本不相信,一脸的你没吃药吗?
陆绎“鬼你个头。”
陆绎“好了,回去吧,我取完证了。”
一听可以走了,宋北渝一蹦三尺高,之前的一切全都不复存在了,拉着陆绎就跑。
宋北渝“嗯嗯!赶紧走,我再也不来了!”
陆绎“对了,等会儿找个人把云遮月好好埋葬。”
宋北渝一口拒绝,这鬼地方她再也不要来了。
宋北渝“我不要,谁干的谁买单。”
陆绎“......懒得理你!”
宋北渝“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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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府。
严世蕃跟往常一样的酒池肉林,左拥右抱,漫不经心的安慰着因修河款丢失而急得挠墙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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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陆绎和宋北渝通过云遮月身上的银针,确定了杀害周显已和云遮月的凶手就是同一人。
二人随后又“解剖”了云遮月的偶人,在其中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唱《第一香》了”,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小鬼,只是找了替身!
见此,陆绎吩咐宋北渝第二天去班主那儿找找,有没有什么证据。宋北渝不辱使命,果然在班主房里找到了一封信,就在她功成身退时被回房的班主看见了,他脸色一沉,随即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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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游湖的哎(爱)呦(游)小公举翟兰叶也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只有“三日后来扬州”的几个大字,翟兰叶见之却是露出了笑容。
呵,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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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对比了宋北渝偷来的信,发现字迹不一样,为了不打草惊蛇,二人只能先回春喜班。刚好今晚班主请众人泡汤浴,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季如许下章估计会来点......你懂的。
季如许另外,隔壁《陈情令之忘殊》的视频已经剪好了,请进群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