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此番外以袁今夏的视角叙述。
这是北渝出嫁的第三天,我已经在北镇抚司的门口坐了三天,却仍不见陆绎的影子。
别说陆绎了,连个锦衣卫的影子都没看见。
袁今夏“是我看错了人,信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暗骂一句,随即揉了揉早已坐骂了腿,打算起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便见一老者向我跑来。
万能龙套“今夏小姐,你快来我们陆府看看吧,少爷把自己关在书房,只一个劲儿的摔东西,已经好几天没出过门了,不吃不喝啊!”
袁今夏“什么?快带我去!”
好啊,正愁没地方撒气呢,你倒是往枪口上撞啊。
陆绎,你个负心汉!
等着受死吧!
……
……
跟着管家跑到书房前,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一看就是从里面反锁了。
门口仆从丫鬟,甚至锦衣卫围了一堆人,将书房堵了个水泄不通。
我说呢,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敢情都堵在这儿了啊。
见我过来,岑福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声说道。
岑福“今夏你总算来了,自从与宋经历解除婚约后,大人每天浑浑噩噩,如同走尸啊!”
我冷哼一声。
袁今夏“浑浑噩噩?我怎么没看出来,那天北渝苦苦哀求,他拒绝的不知多干脆。”
岑福“唉,你不知道!”
听岑福这样说,我更是气急,反问道。
袁今夏“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他陆绎攀附权贵我不知道,还是薄情寡义我不知道?”
岑福“你……”
我摆摆手,故意大声道。
袁今夏“行了行了,你们这群大男人围在这里算什么,都给我回去,万一来案子了怎么办?”
岑福“可是……”
听了我的话,众人虽不至于完全相信,担忧之色却也缓解了几分。见此,我趁热打铁。
袁今夏“你们放心,既然今天我来了,就必能让陆绎出来,哥儿几个都回去吧。”
岑福让众人散去,又对我说道。
岑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大人对宋经历的心,谁也不比上。”
我点点头,敷衍道。
袁今夏“哦,我知道了。”
岑福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快步离去了。
我见院子里没了别人,便走到墙角,从布满灰尘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一把生了锈的斧子,对准大门便砍。
砍砍砸砸好一会儿,大冬天的我鼻尖都冒汗了。好在哐当一声,门被砸开了。
我扔了斧子,挽着袖子,打算好好收拾收拾陆绎这个负心汉,结果房中的情形却让我惊掉了下巴。
一进门便是一股恶臭扑鼻,房中凌乱不堪,满地狼藉,书架上往日摆放有序的经书古籍都被扔到了地上。
墙上原本好好挂着的字画也被扯了下来,撕成了碎片,墙上留有一摊墨渍,应该是砚台砸到了墙上。
桌子椅子全倒了,我按住狂跳不已的心,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
讲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施工现场呢。
走到书架后面,陆绎就在那里,坐在一堆废纸里,浑身酒气,怀里还抱着个酒坛子,脚边还有好几个空的酒坛子。
见我过来,他也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自顾自的灌酒。
见他这副模样,我多日累计的怒火在顷刻间爆发,一把夺过酒坛子,扔到身后摔了个粉碎。
出乎我的意料,他竟哈哈大笑起来。
陆绎“摔得好,摔得好啊!”
陆绎“索性将这里摔个干净,我再一把火烧了,也算了了我桩心事。”
我冷哼一声,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抵在墙上,大声呵道。
袁今夏“了了桩心事?”
袁今夏“北渝对你来说算什么?啊!你那样对她,把她引以为傲的一切碾进了尘埃,你有爱过她吗?有吗!”
听我这么说,陆绎的火气也一下被勾出,他推开我,大声道。
陆绎“你知道什么?我这么做都是为她好!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宋北渝!”
袁今夏“为她好?”
我忍不住说道。
袁今夏“陆绎,你先是给了她希望,然后再让她绝望,这就是你爱她的证据?”
以为奔向了希望,殊不知那是另一个绝望。
陆绎抱着头,缩在墙角,痛哭起来。
陆绎“我也不想,可这是于她最好的结局了……”
说罢,他与我讲起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原来,与北渝分手真的并非他本愿。那天他与北渝约好了去宋国公府提亲,可在半道上,王银也就是边伯贤拦住了他。
边伯贤说,北渝体内不知名的剧毒便是他下的。此毒为云景秘药,解药常人寻不来,解不开。且宋北渝现在的情况,最多半年的寿命。
若想救她,便主动找皇帝解除与她的婚约,斩断二人一切联系,剩下的他自会去做。
陆绎“我早知他身份不简单,可没想到他竟狠毒至此,为了逼我就范,竟然给北渝下毒。”
听完一切的我早已是泪如雨下,我哽咽道。
袁今夏“你以为,这就是北渝最好的归处?你错了……你错了!”
随即夺门而逃,不敢回头。
这明明是一场男人的战争,为什么夹在中间受苦受难的都是女人?
这难道就是他们男人所谓的爱吗?
眼泪肆意流出,最终模糊视线。

季如许还是早点码完,早点解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