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了柳元戟之后,独孤君城带着独孤亦熙来到了军营:“这里是我们南越所有士兵所在的营地,你在这里挑选出二十万精兵,好好训练。朕先走了。”
独孤亦熙大概地观察了一下军营的环境,环境不错,很适合训练:“嗯,我知道了。”
独孤君城走后,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从帐篷里钻出来,围在独孤亦熙面前上下打量她:“这,不会就是我们新的首领吧…一个女的,能教我们什么啊。打仗那天叫苦的还是她。赶紧走吧,别祸害我们了。”周围的士兵纷纷附议,在他们眼中,独孤亦熙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怎么能率领二十万大军打场胜仗。
“能教你们什么?你是里面的老大吧。”独孤亦熙看着这个嚣张的士兵,有些恼火,“我们来比拼比拼,如果我一招赢了你,你们都得听我的。”
“好!”叶霸天活动了活动筋骨,见独孤亦熙不为所动,以为她吓傻了,冷笑一声,果然十六岁的小丫头就是没见过世面,他挥着拳头冲向独孤亦熙,就在他以为独孤亦熙要被自己打倒在地而沾沾自喜时,独孤亦熙握住了他的拳头,一脚直接将叶霸天踹飞,叶霸天痛苦地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嘴里冒着血:“你,你怎么会这么强?”
独孤亦熙冷哼一声:“是你太弱了。我赢了,你们要履行诺言了。”周围围观的士兵虽然没出声,但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对独孤亦熙的肯定,几十万士兵围成了一圈又一圈,单膝跪地:“参见首领。”
“平身。”独孤亦熙看着这一壮观场面,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几个月的训练,几个月的挑选,二十万精兵正在迎接战争的到来。
战争当日。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越军出动了。
中央步军十万,两翼骑兵各是五万,总共二十万红服大军,便如秋色中的枫林,火红火红。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秦军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赵军大体相同。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秦军持阔身长剑,赵军则弯月战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骤然之间,凉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越军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雒城,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刘’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凉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凉兵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越兵蜂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这次雒城战役,也似乎成了南越平定叛乱的最艰难之战。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连续数个星期的战争在大凉军旗倒下的那一刻结束了,南越二十万精兵仅死一千余人,独孤亦熙骑在马上,手上的利刃还残留着热血,她俯视着战场上的尸海:“把我南越将士的遗体带回去厚葬。”
“是。”独孤亦熙对死去将士们的敬意让诸多士兵对她的敬仰更高一层。
翌日早朝。
“不愧是朕的女儿,只牺牲一千余人就战胜了百万大军的大凉,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军事情报一来禀告,独孤君城喜不自胜,他的决定是对的,独孤亦熙打败了大凉。
“第一,恢复我的名号。第二,赐我一个大宫殿。第三,给我最好的宫女。第四,给我管理朝政的权利。”独孤亦熙掰着手指头,邪笑着。
“前三条都可以,唯独第四条不行。”独孤君城听着独孤亦熙的条件,微微蹙眉,女子怎能干涉朝政。
“是吗?”独孤亦熙不知何时到了独孤君城面前,手上的利刃直逼独孤君城的喉管,在场的侍卫一同抽刀就要去将这个刺杀皇上的女人抓起来,独孤君城摆摆手:“好,我答应你。”
独孤君城很快实现了独孤亦熙的条件,那些惹过独孤亦熙的人全都死于非命。而独孤亦熙也将南越管理得十分好,简直就是南越的鼎盛时期。这让所有人都改变了对女人的看法。但使独孤君城狐疑的事,独孤亦熙消失的那段时间究竟遭遇了什么才让她改变那么大。但他不敢问独孤亦熙,害怕独孤亦熙报仇报到自己头上来。
独孤亦熙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管理南越,毕竟她终究是个女子。于是,她就开始专心培养未来的南越皇上——独孤殇。而独孤亦熙的壮绩也传到了世界各地,这才让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苏夜铭有史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那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