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
南越,乾清宫。
“喜帖?谁的?”独孤殇接过太监递来的喜帖,没有打开,只是随意地看了看,便放在了旁边。
“回皇上,是长公主和瀛国四皇子的婚宴,大公主还一定要您带上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小太监微微屈腰,低着头道。
“为什么独孤亦熙会叫朕带着柳陌阡和那个野种去参加,挽儿不好吗?她比柳陌阡要好几万倍。”独孤殇一听,紧蹙着眉,十分不悦,他将喜帖重重地按在地上,脸色阴沉。
“皇……皇上……”小太监原本想说出实情的,但他一想到凌挽歌那残忍恐怖的手段,不禁打了一个寒蝉,还是站在凌挽歌那队吧。
“会不会是皇后娘娘蛊惑了长公主的心,长公主才那么喜欢她的。”小太监紧闭着眼,在心中不断地给柳陌阡道歉:皇后娘娘抱歉啊,奴才违背了自己的良心,但现在还是保命要紧啊。
“很有可能,不然像挽儿那么单纯善良的女子,独孤亦熙会看都不看直接忽略?定是柳陌阡在独孤亦熙面前嚼了舌根。”独孤殇眼神一暗,怒气飙升,他翻开喜帖,看了看:“今天婚宴?通知挽儿,和朕一起前去。”
“啊?皇上,可是长公主说……”小太监一听这话着急了,他抹了一把虚汗,独孤殇抬头,眼神冰冷,静静地凝视着他说:“你听独孤亦熙的还是听我的?”
“皇上,当……当然听您的,那奴才这就去吩咐。”小太监连忙点头哈腰地附和,便退下去找凌挽歌了。
“让挽儿准备的快些,不然他们该等急了。”独孤殇点点头,前去更衣。
“欸是,是。”
静雨殿。
“参见挽妃娘娘。”小太监已经提着拂尘站在静雨殿内给凌挽歌请安了。
“平身吧,来找本宫何事啊?”凌挽歌半躺在床上,手撑着头,闭着眼睛,享受着婢女给她扇的风。
“回挽妃娘娘,长公主的婚宴,陛下邀请您一起前去。”。
“哦?以柳陌阡和独孤亦熙的交情,独孤亦熙一定不会让本宫去,而是让柳陌阡去吧。”凌挽歌看向小太监,眸中闪烁不定。
小太监笑笑:“那是,本来皇上是要带皇后娘娘去的,只不过奴才说了几句话,皇上就改了心意,您看看……”他的眼睛中射出了精光。
“嗯?你对皇上说了什么?”凌挽歌一听,嘴角上扬,小太监嘿嘿一笑:“奴才在皇上面前诋毁了皇后娘娘,说是皇后娘娘迷惑了长公主,长公主才那么欢喜于她的。您是没看见呀,皇上当时的脸啊,青的哦!”
“呵哈哈哈哈,算你识点相,来人,赏,重重的赏!只要把柳陌阡一再抹黑,独孤殇就只会是本宫一人的了!”凌挽歌听了小太监的话后,高兴的仰头大笑,面色阴毒。
“行了,你退下吧,本宫要好好地梳妆一番。”凌挽歌站起来,坐到梳妆台前,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婢女为她打扮。
“欸是!”小太监捧着沉甸甸的银两,别提有多高兴了,看来,他对凌挽歌的附和果然没错,要是站在柳陌阡哪里,指不定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半个时辰后。
“挽儿,你今天真漂亮。”独孤殇看着姗姗来迟的凌挽歌,眼睛都看待了,伸出手来要搭凌挽歌上车。
凌挽歌莞尔一笑,搭上独孤殇的手:“臣妾若是不打扮好看些,丢了皇上的颜面该如何是好?妃子美,皇上不也跟着沾福分吗?”
“挽儿说的是,但是你说错了,我的挽儿每天都很美。”独孤殇屈着手指,在凌挽歌的鼻梁上轻轻一刮,举止间都透露出对凌挽歌的爱。
“皇上尽取笑臣妾,若是再不上车,亦熙姐姐该等急了。”凌挽歌捂嘴一笑,上了车。独孤殇再次感慨,为什么独孤亦熙会喜欢柳陌阡那样阴毒的女人,而不喜欢凌挽歌这样单纯的女孩呢?
经过几个时辰的长途跋涉,瀛国。
“独孤殇,阡儿,你们来了啊……欸?独孤殇,阡儿呢,你怎么带凌挽歌来了?”独孤亦熙一身朝服地坐在门外等候,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看到凌挽歌那张丑恶的脸她就难受,更何况,他们还手挽着手。
“亦熙,柳陌阡她不配,只有挽儿才能跟我站在一起,行了,我们进去吧。”独孤殇面色不变走进了殿堂,独孤亦熙脸色阴沉,转身看了看苏夜铭,苏夜铭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铭,一会儿我们好好谈谈。”
苏夜铭点点头,在心里骂了独孤殇千万遍,才牵住独孤亦熙的手,踩着地上散落的玫瑰,听着耳边的鞭炮声,缓缓走进殿内。
“独孤亦熙小姐,您愿意嫁给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吗?”主持的人是苏夜澈,他带着开玩笑的口吻问独孤亦熙,沐璇玑感觉苏夜澈随时有可能笑场,勾了勾唇:“当然愿意。”
苏夜澈憋笑着继续问苏夜铭:“四弟,你愿意娶面前的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吗?”
苏夜铭将独孤亦熙揽进怀里:“废话,今生,我非她不娶。”
一旁的宾客听见如此肉麻的话,都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苏夜漓在旁边维持秩序:“安静!看!别吵!”宾客们这才安静下来,这苏夜漓的手段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尽,送入洞房。”苏夜澈赶紧把最后几个台词念完,下了台,在那边捂着嘴狂笑。
苏夜枫拍了一下苏夜澈:“笑什么笑,四弟结婚,能不能专业点。”
“我第一次么……”苏夜澈捂着被打的地方,有些委屈地说。
苏夜铭下台后,特地走去找独孤殇。他将独孤殇拉到一边:“独孤殇,还记不记得你叫我查香囊的事情?”
“什么香囊?”独孤殇的这部分记忆已经被抹去了,他听苏夜铭的话听得一头雾水。
“你傻啊,你不是叫我去查至你父亲死的那个香囊吗?我去查了,就是这个香囊,这里面装的不是香草,而是绝世剧毒,歧咙草。”苏夜铭还以为独孤殇是不想提及这个痛,才故意装的。
“你在说什么?有这件事么?”苏夜铭看独孤殇的神情就知道他是真不记得了:“看来是凌挽歌搞的鬼,兄弟,我也救不了你了……”
“嗯?”独孤殇看着苏夜铭,没听清楚他说的话,苏夜铭摆摆手:“没事。”离开了。
绝世剧毒无人能解,那么凌挽歌给独孤殇下的毒也不会好到哪去,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独孤殇的造化了。
——题外话——
婚礼写的不是那么具体,主要是我也没看见过也没读过,只能草草过了,但是重点还是有写出来。
拜拜,下一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