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陌阡一个人瘫在地上，看着天空的变化，捂着自己的胸口，咬了咬唇，长叹一声，艰难地站起来，一路走回了坤宁宫。
琴晏娘娘，你的胸口这是，呵！
琴晏不解柳陌阡为何一直捂着胸口，直到看见她那不断溢出的鲜血。
琴晏娘娘，是陛下要……要杀了您么……
她颤抖着手，摸了摸柳陌阡捂在胸口的手，眼里闪烁着泪花。
柳陌阡傻丫头，你怎么又哭了，放心，我没事……
柳陌阡沙哑着声音晃了晃手。
琴晏娘娘，您给我看看，奴婢叫太医给您包扎。
琴晏担忧地抹了抹眼泪，要看柳陌阡的伤口。
柳陌阡无奈，只好放下了手，琴晏的瞳孔猛地放大，直奔入她眼帘的是那狰狞的贱字。
琴晏娘娘……这，这是陛下亲手，刻上去的么……
柳陌阡嗯，你帮我包扎一下吧，不要请太医。
柳陌阡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目光暗沉。
琴晏拿来绷带和消毒水，用棉球沾了沾消毒水，随后小心翼翼地涂在柳陌阡的伤口上。
柳陌阡闭着眼睛，睫毛微颤，身体是不是抖着，琴晏为柳陌阡贴上绷带后，心疼地看着柳陌阡。
琴晏娘娘，陛下……被凌挽歌迷惑了，他……也不是有意的……
柳陌阡呼——我都知道。
柳陌阡点点头，这些她都懂，如果不是凌挽歌，独孤殇又怎么会忘记她?
琴晏嗯，娘娘，不要放弃啊……
琴晏知道，柳陌阡现在在崩溃的边缘转悠，经不起又一次打击了，她实在不明白，柳陌阡为什么要把绝望都压在心底，让人觉得她波澜不惊，什么都不在意。不哭，不闹，这样的柳陌阡，才最让人心疼。
柳陌阡……
柳陌阡没有回她，只是换了一件衣服，脱下了那件血迹斑斑的衣服。
柳陌阡行了，现在也不早了，睡了吧。
柳陌阡换下衣服后，让琴晏熄了灯，躺上床，闭着眼睛，却睡不着。
第二日。
凌挽歌呵，柳陌阡，你都这样了，还能诱到独孤殇，是我小瞧你了，呵，等着，真正的好戏，要来了。
凌挽歌说着，走出门，看到了早已等候已久的小太监，不错，这就是独孤殇的贴身太监。
小德子参见挽妃娘娘。
小德子翁声翁气地给凌挽歌行了一个礼。
凌挽歌嗯，免礼，既然收了本宫的钱，就要好好听我的，呵，要是成功了，日后肯定少不了你的，要是失败了，哼哼，查到我身上拉你一起。
凌挽歌冷哼一声，看向小德子地目光里尽是冰冷之意。
小德子娘娘说的是，既是娘娘您的吩咐，就算不给钱，奴才也会尽全力达成哒……
凌挽歌满意地点点头。
凌挽歌呵，算你识相，本宫告诉你你要怎么做。
凌挽歌凑到小德子的耳边低语道，期间小德子的脸色写满了惊诧，但随后很快冷静了下来，凌挽歌说完后，看着小德子。
凌挽歌懂了吗?
小德子诶，懂了懂了。
小德子连忙应答。
凌挽歌总之呢，演的越像，独孤殇越相信，事成以后，你日后的银两，也就越多。
凌挽歌比了比手势，小德子点头哈腰，慌忙答应。
小德子好好好，交给奴才，那之后……
小德子试探地看向凌挽歌。
凌挽歌摆摆手，要离开。
凌挽歌之后的事都交给我，你现在就可以去办了。
小德子好，奴才这就去办！
小德子说完便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乾清宫。
小德子陛下啊陛下，奴才今日听见，听见……
小德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殿内，喘着粗气，说道。
独孤殇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
独孤殇收起奏章，看着小德子。
小德子奴才今日闲逛时，听见柳将军四处宣扬，说要谋反……
小德子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独孤殇还有这事？会不会是你听错了？柳将军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做这件事，甚至大肆宣扬呢?小德子，你莫不是听了哪个闲人的闲话?
小德子匆忙摇头。
小德子不，陛下，奴才今日亲耳听到的，奴才原本也不信，直到看清了那个人的面貌，正是柳将军无疑。奴才一看见，确认后便慌忙来找您来了……
小德子把腰弯的更低了，独孤殇看不见他的表情。
独孤殇哦?当真?你有何证据?
独孤殇半信半疑，询问小德子。
小德子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
小德子陛下，奴才一看到便来找您了，奴才手中也没有证据……
独孤殇用他的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独孤殇没有证据你叫朕如何相信你?
他皱起了眉头，很不悦。
小德子回想起凌挽歌说的话，连忙回道。
小德子陛下，奴才是在将军府前听到的，您若是不信，可派人一探虚实，便知道奴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独孤殇点点头。
独孤殇好，朕明日便派人去将军府前观察，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朕，定不轻饶！
他的眉间皱成了川字，让小德子退下了。
小德子是。
静雨殿。
小德子娘娘，奴才按您所说的那样禀告了皇上，皇上说的话和你意料中的一模一样啊！
小德子嬉皮笑脸地看着凌挽歌。
凌挽歌嗯，独孤殇信了吗？
凌挽歌面无波澜，只是静静地问道。
小德子陛下明日会派人去一探虚实，那还需要奴才做什么吗？
小德子将情况简述了一遍，搓了搓手掌心，凌挽歌满意地点点头。
凌挽歌好，我知道了，这一袋都给你，你也在我这拿了不少钱了。以后更要尽心尽力。
小德子掂量了掂量凌挽歌拿来地钱袋，沉甸甸的，欣喜若狂，直接塞入腰兜里。
小德子是，是，娘娘放心~
小德子走后，凌挽歌也进了自己的殿内，她将从小和自己长大的婢女唤来，吩咐。
凌挽歌告诉父亲，陛下明日会派人查实，让他注意。
丫鬟奴婢遵命。
直郡王府。
丫鬟老爷，娘娘那边有消息了。
凌源谭嗯?独孤殇说了什么?
凌源谭拨弄着手中佛珠，漫不经心地问道。
丫鬟皇上说明日去将军府一探虚实。
凌源谭哼，好。
凌源谭冷笑了两声，丫鬟离开了。
凌源谭柳元戟，你这个大将军，要不保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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