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氏多行不义……”
“那与丹药何关？起码他们证明了隐山梁氏的炼药术却是无人能望其项背。今日，凌氏炼制丹药，无非是想辅助门中弟子修炼而已，仙督何必来干涉？”
蓝曦臣看着他，依旧缓缓道:“凌宗主勿多虑。今日我同你说此事，并非是指责干涉之意，而是希望凌氏的丹药可以加以节制，不至于仙门百家只一心求药，而忽略了根基而已。”
闻言，常霁看着他道:“仙督多虑了。这炼药岂是寻常治病救人？先不说炼药所耗费的人力财力，光是要找到所需药材便已经难如登天。又何来滥用之说？”
“再说，我凌氏要培养一个炼药师，所耗之功岂止数十年？又岂会用来给他人做嫁衣裳？”
闻听此言，蓝曦臣渐渐安心:“凌宗主如此说，那我便放心了。”
常霁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仙督可要为蓝氏弟子求药？”
蓝曦臣看着他摇了摇头:“蓝氏身为百家之首，理当以身作则。”
常霁没答话。
“今日有劳凌宗主了……”
话已至此，两人起身。
出门时，常霁忽然问他:“听闻仙督当年于成婚前夕，亲自去金氏退了婚事，不知是为何？”
蓝曦臣莫名一顿，转而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凌宗主为何有此一问？”
常霁看着门外:“没什么。只是觉得蓝氏向来重诺，未曾想到仙督竟会悔婚，好奇罢了……”
蓝曦臣也看向远处，眼里涌起淡淡的悲伤，口中喃喃自语:“我也没想到……”
“是吗？”
蓝曦臣转头看向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面前这人让他好生熟悉。
可看着那张全然陌生的面孔和神色，他只觉得心间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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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不断向凌氏递帖子，但凌氏始终未让他们踏入一步。
凌氏与常家是世交，关系一向很好。
所以当初早早的就为常霁定下与福山凌氏的婚事。
可此次福山凌氏久久不肯见常家的人，而且还大肆挤占常家的生意，这让常济民十分恼火。
可如今凌氏炙手可热，常家也只能忍气吞声。
薛洋洋将最近求药的帖子送来，常霁翻了翻，道:“这些人口气倒不小，真把凌氏当成自家医庐了？”
薛洋洋道:“公子，自从你赠药给金氏，来求药的人几乎把门槛都踏破了。”
“云阳城有什么动静？”
“除了常家人亲自经手的几间药铺，其他的都已经让弟子去接手了……”
常霁缓缓道:“这些日子拿出去多少丹药？”
薛洋洋微微一思索，便道:“除了您赠给金宗主的那瓶腾元丹，只拿出去几颗回元丹和回气丹。”
“从今天开始，凌氏闭门谢客。”
薛洋洋不解:“公子，为何我们不趁热打铁……”
“得让他们知道，炼药不易。否则凌氏日后不就成了人人垂涎的肥肉了？”
薛洋洋点头。
接着，常霁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推到他面前:“这个是给你的。”
“这是……”
“升灵丹。可助你尽快达到元婴后期。”
薛洋洋不接:“公子，你炼药不易，还是你留着吧。”
常霁淡淡道:“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薛洋洋还想说什么，常霁已经先开口道:“你若真觉得我不易，便不要浪费我这颗药。”
“……是。”
“对了，接下来三个月，云阳城内凌氏所属医馆和药铺免费看诊，就说是答谢城中百姓。”
“公子……”薛洋洋道，“其实我可以去……”
常霁冷冷看着他:“你是说你可以去帮我做掉他们？”
薛洋洋不答话，但眼神坚定。
“常家能安稳这些年，你以为只是靠医术吗？”
薛洋洋不解。
“我自有打算。”
他不再多言，默默退了出去。
常霁看着门外，眼光深沉而又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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