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见他说的肯定，眼神也真挚的感人，便道:“凌宗主，你似乎对云阳城很熟，可否随我一起？”
常霁一口应道:“好啊。反正我现在也闲着。”
常霁对什么脂粉铺子向来没好感，自然先带他去了城里最“有名”的布庄。
这布庄老板是个吝啬鬼，专门去收别的布庄卖不出去的料子，然后加以改造，当新料子卖。
从前，他也在这里订过不少衣料，专门用来奚落他讨厌的人。
“老板，”常霁一进门便将老板招呼过来，“新来的衣料给我们看看。”
那人见蓝曦臣和常霁穿着不俗，面貌也好看，赶忙就吩咐人将布料拿了出来。
“公子，这些料子都是新来的，你瞧瞧。”
常霁瞥了一眼，道:“有姑娘家用的吗？”
那老板赶忙就指着旁边厚厚一摞:“公子，你瞧这些，款式颜色都是城里姑娘们最喜欢的。”
常霁看了看，颜色的确不错，款式倒也说的过去。
不过，他可不想蓝曦臣买这种东西去讨那姑娘的欢心，便去挑里面款式老旧，颜色老气的料子。
“这些……都包起来。”
老板见了，有些诧异:“公子，这些衣料……请问是给姑娘用吗？”
常霁接过话道:“当然是给姑娘用。”
“可这……”
“老板，姑娘就非得穿这花哨的颜色？我选的这些衣料都是用来衬托人家气质的，衣服就是个点缀，料子都那么花哨了，不是抢了人家姑娘的风头？不要喧宾夺主。”
老板被常霁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觉得怎么样？”常霁又去问蓝曦臣。
他看了看常霁挑的几匹料子，缓缓道:“素雅别致。”
常霁看了他一眼，心里道:素雅你大爷！别致你大爷！
这破布料一看就是这布庄里压了好几年的陈货。
估计人六十岁的老奶奶看到这布料都嫌弃，你还敢送人姑娘？
你就等着跟这些布料一起被轰出来！
“你喜欢的，那姑娘一定也喜欢。老板，还不包起来？”
老板见这两人都没意见，他自然更没意见，麻溜的就替他们包好。
一出门，常霁就看见对面有个脂粉铺子，赶忙就招呼蓝曦臣过去。
他打心底觉得，这种街边小摊上的东西，就适合常家那丫头用。
“胭脂得来一个吧。”常霁已经开始挑了，“要最艳的。还有口脂，什么珍珠粉，螺子黛……你这摊上的，每样来一个，颜色都要最艳最浓的……”
摊主从没见过如此大气的顾客，麻利的挑拣了一大堆。
“都给我包起来。”
蓝曦臣走过来看了看，缓缓道:“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不多。”常霁安慰他，“你可是仙督，去给你未婚妻贺生辰，怎么也得出手大气些，不然人家姑娘觉得你小气。”
蓝曦臣欲言又止。
摊主将东西包好，递给常霁，常霁不接，薛洋洋伸手接过来，却是硕大一坨。
常霁看了看，点头道:“这样才算不失了你仙督的体面。”
蓝曦臣看了一眼，面色有些一言难尽:“凌宗主……”
“不用感谢我。”常霁打断他的话，“能为仙督办事，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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