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谈会不欢而散。
虽然众人看在蓝曦臣的面上同意继续查证，但是众人心中都认定此事跟凌氏脱不了关系。
各玄门仙首走后，蓝曦臣单独留下常霁。
两人对坐，蓝曦臣替他斟了杯茶。
常霁环视了一眼四周，心头有些莫名压抑。
从前在云深不知处听学时，这地方他常来，每每都是为了来找蓝曦臣。
以至于这地方的摆设他从没注意过。
可如今他再看时，房间里的装潢摆设竟然都跟他记忆重合。
“凌宗主，”蓝曦臣看着他，“请。”
常霁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茶香清冽，还是熟悉的味道。
“此次丹药事件，凌宗主不必太过忧心，”他看着他，面色温润，眼神温和，“我已经吩咐弟子前去查证，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你信我？”常霁问他。
蓝曦臣道:“自然相信。”
“为何相信？”
他道:“凌氏素来重医修，如今炼药术又名震百家，凌氏没有理由做这样自损清誉的事情。”
常霁看着他，缓缓道:“就这样？”
“自然，凌宗主为人正直，也必不会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常霁看着他，没答话。
“凌宗主，”他又道，“这段时间凌氏可能暂时不能向仙门提供丹药，此事……”
“无妨。”常霁摆摆手，“我这人向来懒散，我倒巴不得没人上门求药，我还乐得清闲。”
蓝曦臣笑笑:“凌宗主随性。”
似是坐的有些腿麻，常霁便自顾自站起来走到旁边。
“此次查证还需凌宗主将药方誊抄一份交与蓝氏。”
常霁走到一旁桌案边，摆弄他案上的东西。
“凌宗主放心，此药方不会外传，仅供取证而已。”
常霁道:“我自是相信仙督，等我回了凌氏就让人送来。”
“有劳。”
常霁转头便瞥见他桌案上的笔。
有些眼熟。
他不由得拿起来一看，上面有他亲自刻上的翠竹纹饰。
他心头一震，这笔不是被他扔出去了吗？
蓝曦臣见他拿着那支笔，赶忙起身走了过来:“凌宗主，此笔乃挚友所赠，烦请凌宗主放下。”
常霁看着他，眼中微动:“挚……挚友？”
蓝曦臣看了他一眼，伸手将笔取走，小心翼翼的放回到桌案上。
常霁看他如此重视那支笔，莫名有些动容，口里不由得问了一句:“这笔……好用么？”
“甚好。”
他再次抬眼去看这屋子……
从前被扔出去的东西，都在。
房里还换了新的屏风，香炉……
“蓝……”常霁刚想唤他，却是蓝景仪进门。
“泽芜君。”见到常霁，他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何事？”
“思追发狂，含光君和魏前辈已经赶过去了。”
蓝曦臣一惊，赶忙道:“凌宗主……”
“我同你一起去看看。”说完，倒先一步朝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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