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不停的转动,肖安宓轻柔的摆弄着自己的发丝。
乌黑的长发跟随她的动作,像一根根黑线,缠绕人的脖颈。
凉薄的眸子看着谢宿,透出毒蛇般的幽光。
肖安宓你,到底放不放人?
谢宿的脸已经微微发肿,在肖安宓凌厉的动作下他被压得死死的。
喘着粗气,谢宿仍旧不肯。
谢宿不放。
肖安宓的嘴角忽的咧开,张扬出怪异的弧度。
黑暗的房间中遮挡她的眼睛,只留一张丹红的嘴唇。
倏地,嘴角下拉,肖安宓透着极大地不悦。
像极了一个恶毒的女人,目中无人。
肖安宓抬脚走去,每一步都如生着火焰,踏的让谢宿心里发颤。
这个女人,怎么处处都透着古怪。
除了老板和罗主子,从没人让他感到这么不适。
只是她与罗主子又完全不同。
她身上的恶劣狠毒太过张扬,根本不是罗主子那般阴沉的毒辣。
舔舐了嘴角的鲜血,谢宿扶着肩膀站了起来。
本想再次动手,衣兜里的电话却不合时宜的振动起来。
看了来电人,谢宿带着阴沉看了一眼肖安宓。
后者挑挑眉,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嘴角再次微扬,风情万种。
接下电话,谢宿的心里带着紧张。
老板肯定要骂他蠢了。
谢宿老板。
那头的宋继扬盯着屏幕,带着打探的目光落在肖安宓身上。
缓缓道出薄凉,又是一阵冰寒。
宋继扬带过来。
说完便挂了电话,将手机搁置在一旁。
咽了口沾着血腥的唾沫,谢宿回身看着肖安宓。
谢宿跟我走吧。
自他叫老板开始,肖安宓就这么一直笑着。
她都已经六年没见他了。
甚是想念啊。
只是屋内光线不明,谢宿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兴奋。
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肖安宓也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谢宿停在了一个房门前。
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是阴狠的回头瞪了肖安宓一眼。
谢宿一会儿进去,注意你的言行,免得丢了命。
媚眼如丝,肖安宓的眼珠子转到别处,甚是不在意。
谢宿不屑的冷哼,轻轻叩门。
门应声而开,谢宿捏了捏拳头,走了进去。
屋门开的瞬间,冰凉的冷气散发。
缓慢的爬满了肖安宓全身,她只觉得血液的流速变得愈加慢了。
只是这屋内的压抑就让肖安宓怔愣住了。
自她走后,他就变得这般阴郁了吗。
心脏也是噗通的跳,肖安宓忍着心底冒出的酸楚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更加的黑暗,她看不清宋继扬的脸。
只是修长的身影坐在桌前,如地狱王者的威亚让她更加的不适。
此时她才注意到,从前宋继扬在她的面前和在他人面前是不同的。
大相径庭。
谢宿老板。
谢宿微微低头,身子躬着。
熟悉的嗓音冒出,只是更加的阴沉和冰霜。
宋继扬领罚。
咬咬后槽牙,谢宿点点头离开房间。
霎时间,房租中只剩两人。
肖安宓的眸中隐匿着心疼和痛苦。
她仍旧记得醒来的那一年多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