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起来的脑洞、BE
(摸摸鱼)
(很短,就当练个笔)
内心冷漠扭曲外表温柔、干净女杀手VS纳兰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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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迦最近新找了一位家庭老师,不是主动找的,而是女人要报恩,自发地向他抛出枝桠。
她说:“我是老师,我可以教你。”
然后纳兰迦在问了她一节课多少钱之后,他就答应了,因为她很漂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感觉是只活在天上的人。
“如果做错一道题,我可以吻你吗?”
“啊?”
某个下午的补习,女人突兀的话,让他大脑一顿,他开始生锈、发热。
她拉着他的手,然后吻住了他。第一次接吻的感觉很冷,像吻上了某种金属,但他又害羞又窘迫。抓住兜里的小刀,却因为对方是女性不敢伸手。
“我喜欢你,纳兰迦。”女人说,然而距离第一次见面不到一个月,他才十六岁,可她看起来至少有二十了。
他一下有些暴躁,又有些天上掉馅饼的幸福感,心底下,野兽的直觉又提醒他,这个女人在骗他。可是他没钱、没势,骗他干嘛呢?
纳兰迦挠着头,不知道怎么办想回去问布加拉提,但是女人抓住他的手,又冰又软。
然后在这个平凡的下午,纳兰迦莫名其妙地上了一节成人课,晚上回到据点的时候,脚步发软想着女人的身体,觉得在做梦。
她的身体就像珠宝店里发光的石头。
“纳兰迦,你怎么回事?看起来心不在焉。”福葛问他。
第一次破处的经历让纳兰迦觉得有必要给好友说一说:“福葛,我变成男人了!真正的男人!”
“?”福葛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纳兰迦左看右看等阿帕基走远,他才凑近告诉了福葛,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福葛听完后,沉默一阵:“你是自愿的吗?”
“是吧,因为最后我很开心。”纳兰迦看着自己的手掌,回忆着那股柔软的触感,某个地方好像溢了出来。
福葛看着纳兰迦傻乎乎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但为了朋友的安全还是问她:“她叫什么名字,我去查一下吧。”
“艾玛。”
“姓呢?”
“忘了........”
全天下有很多个艾玛,这个街区就有好几个艾玛,福葛不知道纳兰迦在说谁,但是他把这件事放到了心上。
十六岁的纳兰迦遇上了人生里的第一个女人,她很温柔,无论他做错多少道错题,她都会同他在解释一遍。只是有一点让他不明白的是,她总喜欢贴着他的耳朵说些奇怪的话。
“纳兰迦,你的灵魂很干净,我好喜欢。”
“看见你揍人的时候,我觉得可以戴下手套,你的手很漂亮不要苛待他们。”
“喜欢这些花吗?我觉得和你很像。”
“不要受伤哦,看见这些伤口我的心情会糟糕。”
在纳兰迦看不见的地方,艾玛一直在杀人,因为她可以控制别人的精神,纳兰迦前脚受伤,后脚那个人就会跟其他人打架斗殴致死或者自己去吸毒直至死掉。
艾玛喜欢纳兰迦、迷恋纳兰迦,她觉得他就像长在血与骨头养成的泥泞里的一朵花,惹得她想要占有、保护。
她看着他同她的伙伴撒娇、看着他去杀人放火、看着他去战斗,他的紫罗兰眼睛最后变成了她心里的一颗痣,越想越痒,越品越醉。
只是,他的伙伴不是布加拉提就好了。
有人找她买布加拉提的命,她拒绝了。但是其他杀手找了过去,当然他们都死了。但是组织为了报复她的不听话,把她藏的位置放了出去。
她真的好喜欢纳兰迦。
他那么可爱,生气的时候都让她觉得心软。
“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吗?”纳兰迦问她。
“嗯。”
“你一直在骗我!”
“别哭,别哭。”她抓住他的手,“不开心的话,就捅我一刀吧,杀了我也没关系。”
纳兰迦一下愣住了,这股炙热、阴沉、可怕的爱意太过沉重,他放过了她,但她却没有放过自己。
列车呼呼地疾驰而去,她杀掉了自己组织里最后的一个杀手,在终点站等来了布加拉提。
他站在站台处等她。
“你杀了太多无辜的人,热情想要你的命。”冷酷的布加拉提朝她扔了一把刀,“自裁吧,我不想纳兰迦知道我杀了他的恋人。”
布加拉提口里的恋人,让她的眉眼都添上了愉悦,她想她和他是恋人吗?原来她这算是在爱他,他也在爱她吗?
她弯下腰捡起了那把刀,有些惆怅,“即使我现在跑了,其他人也能找到我,可是我还想看到纳兰迦。”
“你是罪人。”
“啊,可我只是觉得那些人伤害纳兰迦,让我生气。”
“你杀了一个父亲,你让一个家庭支离破碎,你甚至杀了一个孩子!”
“是他们自己的错!”艾玛辩解道,“他们不该说出那样刻薄到骨子里的话,他们不该鄙视纳兰迦、不该骂他是笨蛋、不该嘲笑他曾经捡垃圾吃!他们都该死!”说完,她红着眼睛,然后布加拉提的替身来到她的身边,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打倒在地。
她的爱是一头野兽,侵略、残暴。
艾玛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是血液流到了喉咙里,看着布加拉提步步逼近,她有些感叹地拿起了那把刀,“告诉纳兰迦,我是自杀的吧。”
“记得把我的骨灰装到一个小瓶子里送给他。”
“我不会爱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我只是觉得,那样杀人让我觉得我在爱人。”
“或许.......我再正常一点就好了。”
她闭上眼睛,有些难过地思考要是杀了布加拉提会如何,她想纳兰迦会很难受的吧。
最后,她还是犹豫地割了自己喉咙。血流了一地,她看着站台的时钟,回到了遇见纳兰迦的那天。
“喂!你走错地方了!这里不适合女人过来!”纳兰迦朝她招手,以为她是被骗到这里卖淫的女人,“快走!”
当时,她盯着他的眼睛,久久不能回神,心脏在某一刻被击中,这股情绪陌生,不是杀意和恨意,像是春天鸟儿在枝头鸣叫。
“纳、兰、迦。”
她的舌尖由上腭向下移动三次,从口腔里出来的音是一点火星,将她荒芜的草原点燃,她抬起头唤着少年的名字,然后他将她带出了小巷。
那时的天气,像破开阴暗的光明,阳光活泼地跳跃在他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躯体上,一如现在,阳光带着艾玛的血液开始升温、流动。
她突然感受到了那股爱意,之前在水沟里阴冷、潮湿、不能见光的爱意,终于在她死后,让她重新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