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李狻端了一个圆形塑料盒,里面是鱼汤。散碎的葱花漂浮在汤上,让谢俞十分的……没有食欲。
然而贺朝的话让他不得不端起碗舀了几勺,强忍着难受就着吃了点。
毕竟自己独自在外,确实得好好听家人的话。
吃完之后又打了回去,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谢俞一回头就看见李狻幽怨的眼神正盯着他。
谢俞:“……?”
李狻指了指自己,话语间满是对控诉:“你们两个想过我一单身狗的想法吗?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才分开一天而已……”
完了还补了一句:“只有我这个单身狗遭受了来自生活的暴击。”
谢俞耳尖微红,咳了一声:“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李狻从鼻子里喘出几口粗气,几乎炸开:“分了!俞哥你不要戳我痛处了啊啊啊!”
谢俞笑了:“回去我让贺朝给你介绍几个,他可是‘妇女之友’。”
李狻闻言眼睛就亮了起来,连着说了5个“好”。
他先回去休息了。谢俞坐在餐桌边,盯着餐桌上的油渍,喃喃道:“……小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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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贺朝刻意在公司待到很晚。
家里没有熟悉的灯光,没有调好的温度,更没有在沙发上待着等他很晚的伴侣。
没有谢俞的家,好像也就是座房子罢了。
后半夜,他搁下笔抬眸看向落地窗外,这个城市化身成一只猛兽沉睡着,只有远方的灯火灯火连成一片,星星点点的。列车静静地经过,和谐得不能再和谐。
他轻叹一声,趴在桌子上低低地嘟囔了一句,起身收拾了一下办公桌,拿上车钥匙,决定还是回公寓睡。
车子缓缓停在车位,贺朝轻轻拍上车门,寒冷的夜灯吹在身上,刺人皮肉。贺朝捂了捂衣领,习惯性抬头,惊诧地发现他和谢俞的卧室灯正亮着,朦朦胧胧的橘色灯光。
贺朝喉头一紧,想也没想便跑进了电梯,按下15楼的按钮。到达家门口时索性也不输密码了,用指纹在屏幕上一按,“咔哒”一声,锁开了。
他的手发着颤,握上门把时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进去后径直走向卧室,却发现只有那盏橘色的床头灯亮着,两只仓鼠听见声音奔到笼子门口,眼巴巴地等着投喂。
兴许是大学的时候拿小白鼠做实验多了做出了感情。有一次出去旅游时逛到花鸟市场,谢俞一时兴起便买了两只,一只黑色,一只白色,都是公的。
贺朝随意抓了把饲料和瓜子放进笼子里,两只仓鼠冲向瓜子,各自抱了一颗开始啃。
贺朝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
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悲伤的情绪总是泛滥在心上。
桌子上留着一杯水,黑色瓷杯下压着一张纸,笔锋凌厉,一看就是谢俞的字,大意就是“老子去疫情区给人治病我不在你给我老实点别四处勾搭否则给你脑袋敲爆”。
贺朝摩挲着纸条,半晌才低声嗷呜了一声,像只被爹妈抛弃的小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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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岚身体不好,贺朝没敢跟她说。谢俞知道后沉吟了一会,亲自打了个电话给顾女士,让她放下心,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顾女士当场焦虑:“这么大的事你不商量一下吗?万一在那边你染……”
后面的话她没在说了,谢俞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急促的呼吸,知道顾女士气的不轻。
“妈,别生气了。我很快就回来。”
江厌鹤加更加更加更了!
江厌鹤是没有放假嘛?感jio没多少人看的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