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
谢俞恍惚了一下,心想最近事情确实太多,居然忘了这个。贺朝看他双眼茫然,小声道:“主人?”
公爵回过神来,揉了揉太阳穴,把桌上东西收拾好,看向贺朝:“你上次……还行吗?”
“可以的。”贺朝轻轻笑了一声,“真的没事。”
满月啊。
对谢俞来讲就是习惯了的折磨。
每个月的这一天,谢俞的眼前只会有暗红这一种颜色,并且还伴随着头疼和浑身难受。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曾经一度使他抓狂。他看不见别的,似乎有什么血快堵住了一般。后来在15岁那年,谢俞终于忍受不住,咬了当时贴身服侍的贺朝一口,温热的血如溪流一般流入口中。谢俞自认是个严以律己的人,但当晚,他真没控制住自己。
然后就发现,满月那天晚上,只要有血就能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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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发作都是在晚上九点左右,贺朝先下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留心看了一眼四周,关上了房门。
屁股还没捂热椅子,窗户边便传来轻轻拍打的声音。贺朝暗骂一声,放轻手脚把窗户拉开,看了一眼钟,还有一刻到九点。
从外面“呼啦啦”飞进来一只小巧可爱的狐蝠,小爪子紧紧抓着窗棂。贺朝轻车熟路地从狐蝠脚上取下字条,打开对准光线看了起来。
小狐蝠安静地蹲着,时不时张张黑色翅膀,歪着头盯着贺朝看。
贺朝把字条扔进壁炉里,冷淡地对狐蝠道:“知道了,叫他们别催。”
狐蝠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拍翅膀冲上天空。
不远处教堂的钟声敲响了九下,贺朝叹了口气,抬手松开衣领,上了楼。
门内传来压抑的、低低的喘.息声,衣服的摩擦声和难受的低吟声都让贺朝于心不忍,但他还是按照原本想的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
后背被重重砸到墙上,几乎是贺朝刚打开一条缝隙,谢俞便听到声响将他拽了进去压到墙上去,膝盖轻而易举地挤进贺朝腿间。谢俞把头靠在贺朝肩上,后者几乎能感受到谢俞不稳定的气息喷薄在颈间,痒痒的,他甚至微微颤动了两下。
“怎么晚了?”谢俞舔了舔他颈侧,声音微微沙哑,双手紧紧环在贺朝腰间,“嗯?”
“看书,忘了时间,对不起主人,我错了。”贺朝闭上眼,谎话就这么利索地从嘴里出来了,也没有丝毫罪恶感。只是觉得浑身都烧起来了,与谢俞紧贴的皮肤都滚烫起来。
“原谅你了。”谢俞如同迷糊的小猫咪一般蹭了蹭贺朝的脸颊,然后一口咬上了他颈部的动脉!
贺朝身体一紧,下意识想要挣脱,但还未烧掉的理智一点一点夺取了他的身体,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躲避,不去排斥,甚至迎上了谢俞的唇。
潺潺的血液流进谢俞口腔里,腥甜的味道让谢俞上瘾,他大口吮吸着吞咽着,几乎不顾公爵的形象。脑后微长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摘掉了小皮筋儿,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头,混乱至极。
贺朝尽量让自己放松,稍稍仰头把颈部完全暴露出来,轻声喘着气。
仿佛是错觉一般,房间正迅速升温身体失血带来的晕眩感使贺朝有些站不稳,所幸谢俞抱着他压在墙上,否则他真得倒下来。
江厌鹤不是很长
江厌鹤今天有点事就不二更了,谢谢你们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