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的时候,容齐的宫人来接他,常锦和容齐这才算分开。
常锦不晓得他们何时才能再见面,只是在她在西启的这段日子里,他们便从来没见过面了。
这一日,风和日丽,常锦渡步在西启的大街上,有些无聊的四处望着,恍然间看到不远处的树,彩带飘飘犹如织女的云锦,在靓丽的阳光下生着光辉。
看着那彩带,她还记得几个月前她和小容齐绑在上面的带子,是芒种最美好的祝愿。
看着那些飘飘扬扬的带子,常锦欢欢喜喜的朝那跑去,飘起的锦衫在风中荡起优美的弧度。
来到树前,这树还和几个月前差不多,只是少了些绿叶子,不过这些飘带已然能让他在树中最最最好看的一颗了。
“小……小姐?!”一道充满沧桑的声音打破了常锦观树的静谧,转头一望,是一个老妇人,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表情可谓是欣喜若狂。
正当常锦以为这人是个疯子时,她却做出了更加出格的举动。
“小姐……姑娘与年轻时的小姐长的好像……”
“……”常锦有种扶额的冲动,但不得不肯定那是盛珂对她说的话是真的,她就真是一张大众脸!怎么到哪里都会有人觉得自己像某个人,上次是那位身娇体贵的贵妃娘娘,那这回又是……
“是吗?长的像嘛……正常,师兄他就说我是大众脸,跟几个人像些很正常……”常锦打哈哈道,手也缓缓的从老妇人的手里抽离。
“是吗?……”老妇人显得很是落寞,这落寞的模样就像是常锦欺负她了一般,可又不能说什么。
“姑娘可知道自己的娘亲叫什么……”这是她最后的期盼了,自从小姐在北临夜逃失踪后,她便回到了常家,那时的小姐还怀着孕,若是真能生下来,差不多也这身量了。
这话让打哈哈的常锦立即警惕了起来,“老太太您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这……姑娘您就告诉我吧,这我若是想害您和您的家人也不能这么明显。。”
瞧出老妇人眼底浓浓的哀求之意,常锦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常姓,名池宴”
这五个字坠在老妇人耳中,直教她年老的身子发颤,她的小姐,她们常家的小姐,名字就叫池宴啊!
“老太太?”老妇人眼中的恍惚叫常锦疑虑,瞧着她摇摇欲坠,常锦赶忙上前去扶。
“没……没事。”常锦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被她扶住的老妇人身子一直在颤,不禁让她害怕老妇人当街病发。
“小小姐啊!”平地惊雷起,常锦被吓的怔愣了过去,什么小小姐。
“不是,你是不是认错了,我母亲…我母亲……”常锦的话都有些颤抖,这几个月来发生了太多事,都是她那十几年来从未经历过的。
“没认错,小小姐的母亲唤作池宴便不会有错!”老妇人这次说的倒是非常肯定。
“小小姐,可愿跟老奴回去见见老爷和老妇人,他们已经好久没见过小姐了……恍然见都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