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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深化(2.退)

路过青春的少年

题记--少女在回忆的空洞中沉思着,又或者说透支回忆填满现实的空虚……

天空的黑渐渐变深,桌子上的食物却几乎保持了最初的完整。夏夜的寂静,映和蝉鸣的嘹亮,大人们客套的话语都未曾如蝉鸣般真切。两个多小时的交涉,大人们的主战场从饭厅到了客厅,现在的几个孩子还是坐在饭厅。人手一部手机,饭厅里黄色的光和手机散发出的栀白色光线融合,宁静到极致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热闹……

李不言看着手机发出的只剩百分之五格电量的警报,终于给了手机休息片刻的机会。少女抬起头,懒得连头都不愿意转一下,仅仅用眼角的余光向四周扫射,冷笑一声,又低下头,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

几个稚气未消的孩子在饭厅旁捣鼓着不知真假的古玩,笑声似乎不大,但眼里满是雀跃;几个安静的少年坐在原先的位置上低着头玩手机,一些是别人欠了他几个亿的表情,一些只是冷漠,眼中尽是深沉;还有几个善于交涉的少女坐在沙发上陪着大人们聊天,脸上的微笑是真是假也无从得知,眼中的光彩是明是暗也模糊不清。

在怔愣间,少女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前几天做的梦,梦的碎片很凌乱,但是丝毫不影响梦中那个少女的言行举止。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出现的脑海中,试着和那个叫江夜的少年交流一次。

但是大脑很快就否决这种思想,禁欲系的少年可不好交流啊,何况还是像自己这样的…小丑?演员?谁又能准确的定位呢?多可悲,连一个定位都不能给自己啊。要是落下话柄了呢,一些嘴碎的大款会给自己取什么外号呢?少女耸耸肩,又低下了头,眼中空洞无神……

--一个少言寡语,不爱交涉的少女,也许并不是不想交涉。只不过是封闭久了,连怎么交涉都忘了;也可以说因为渐渐忘了怎么交涉,所以慢慢封闭自我…

少女在回忆的空洞中沉思着,又或者说透支回忆填满现实的空虚。少女桌子前传来手敲木桌发出的响声,少女抬头……

江夜有充电器吗?

是他,对视仅仅几秒,少女很快挪走了视线。李不言微微点头,起身向后指了指,示意少年等一下,然后转身上楼…

李不言稍等一下。

(李不言房间)

少女关上房门,不自觉的吐了一口气。释然的样子让少女都怀疑自己为什么会紧张,又或者说一直在隐藏着什么。

少女短暂的调试之后,走到书桌前,打开书桌下面第二个柜拿出一个充电器。随后少女又走到床头,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充电器,插到床头柜旁边的电板上,随后把自己的手机放上去。向后退,开门转身,回头下楼……

李不言充电器。

少女走到少年的座位旁,右手前递,江夜像是思路被打断的样子,右手扶了一下鼻梁,抬起了头,随后起身。双手沿着充电宝的边缘接过,然后微微含首……

江夜谢谢。

少女点头回礼,而之前脑袋中的想法又再次蹦了出来。从脑海最深处产生那咄咄逼人的想法,慢慢击垮了最初的预设……

李不言你…

少年左手扶着拉开的椅子,刚准备坐下。听到少女的声音,快速的把椅子推回了原位,转身。但并没有直视少女,只是低头望着地上铺的纯白色毛绒垫。基础的绅士,像是在等待着少女继续开口。

少女吐出一个字后,上下牙齿紧紧的咬住舌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千刀万剐。第一次思想战胜了理智啊,要你这理智有何用。犹豫再三,看着少年准备开口,还是硬着头皮…嘴角挤出商业式微笑,向少年发问。

李不言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低着头的少年,刚准备开口询问少女是否有事,就被少女在开始时截断。听到少女的问题,少年嘴角微微上扬,从鼻子中发出来的笑声像极了冷笑。

江夜林小姐在场时,至少三次。

少女的笑容越发的挂不住了,大脑在潜意识中责问着脱口而出,信口开河的嘴巴。少女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像是在措辞…

李不言江梦,是您妹妹吗?

少年整理手表的手一顿,眼中的灰色在那一瞬间分解,扩散到四中,桃花眼中渐渐多了光芒。几秒后,少年放下了调试手表的手,头不自觉的向下低。再抬起头时,眼中刚刚分解出的光芒又变回了原先的深沉……

江夜是的,我们见过。

少年微微点头,而那一句简洁的话像是一次性回答了两个问题。少女心口的一块石头像是突然放下了,嘴角僵硬的笑容微微上扬,多了几分真实,不住的点头。然后向少年颔首,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

江夜以后不准拿出来说。

在少女转头的那一瞬间,少年低下头,声音低沉像是向下压下了几个度,但是语气比之前多了几分胁迫和凌厉。少女像是被少年突然加重的语气吓到了,几秒之后才回过神,转身…

李不言什么意思?

少女强迫自己镇定,看向少年。然而少年低下头,完全看不见少年的表情。少女短暂的害怕中,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更多是疑惑…

江夜江梦,以后不准拿出来说。

少年在说江梦两个字上从来没有用过温柔语气,而后面的凌厉和前面的温柔形成对比,显得少年的话突兀可笑,前后不搭。

李不言知道了。

少女本想再问问,但是看着少年埋头整理手表,一副拒绝聊天的样子,少女只是默默加深了一分…笑容,然后点头,转头,转身,回位--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啊,人真的是一个可笑的生物,竟然要和那么多不同的角色打交道,不会慎得慌吗?

思想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啊,以后还是挺理智的吧,安安静静做自己,干嘛要学会跟人交涉?交了那么多朋友,只是在透支日后的快乐,增加日后的寂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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