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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玹霖寒舍简陋,现在也只能让池小姐委屈一下。
沐婉池是沐婉池。
沐婉池无奈地纠正道。
闻言,谭玹霖勾唇轻笑,没想到她还有这么较真的一面。
平时在人前温良贤淑,一到他面前,就像是挥着爪子的小野猫似的。
谭玹霖好的,池小姐。
沐婉池……
越看越欠揍。
沐婉池也懒得纠正。
谭玹霖把她推到了茶几的旁边,而自己则坐在了沐婉池对面的沙发上。
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慵懒地盯着对面女人的容颜,精致高贵,甚至给人一种高岭之花的美感,和沐婉卿和沐婉婷全然不同。
美得高调,美得惊艳,美得凌厉。
谭玹霖池小姐,想喝些什么?
沐婉池谭少帅不必如此热心。
谭玹霖本少帅呢,一般不热心,但是美人除外。
谭玹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沐婉池,犹如猎人盯上了猎物,兴致盎然。
沐婉池那我可上不了你的眼。
谭玹霖婉池过谦了。
一句婉池,从男人嘴里轻声唤出,极尽宠溺和温柔。
谭玹霖我谭玹霖发誓,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依旧是那一副自信满满的口吻,但却不给人丝毫的不适,那双深邃的黑瞳,似乎天生饱含深情。
沐婉池谭少帅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见过几个女人?
沐婉池的讽刺丝毫没有让谭玹霖感到尴尬,相反,他微微一笑。
谭玹霖不多。
谭玹霖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他谭玹霖,伪装成风流浪子这么多年,应付这么几句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沐婉池多谢夸奖。
谭玹霖不客气。
两个人相视而笑,颇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既视感。
沐婉池家妹婉卿的箱子,不知谭少帅可否归还?
谭玹霖那个啊…
谭玹霖要看徐督军的意思了。
谭玹霖意味深长地笑道。
很显然,如果徐伯钧不答应他的要求,不只是拿不到箱子,就连她都不能离开。
沐婉池谭少帅最好说到做到。
看沐婉池云淡风轻的模样,谭玹霖愈发好奇。
眼前的女人竟然完全不像一般人那样害怕,反而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谭玹霖池小姐就这么确定,徐督军会做到我的要求?
沐婉池我爹是上海大亨,徐伯钧不会不出手。
沐婉池只要我爹满足徐伯钧想要的,自然可以商量。
徐伯钧…
直呼其名,这女人的口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谭玹霖越来越感兴趣。
沐婉池只不过…
谭玹霖不过什么?
沐婉池谭少帅还是应该担心担心自己,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
沐婉池看热闹般的说道。
谭玹霖邪魅一笑,双手拉着轮椅的两侧扶手,把沐婉池瞬间带到自己的面前,两个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谭玹霖你在担心我?
沐婉池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胆怯,反而主动凑近,拉近两个人距离。
沐婉池我在看戏。
眼神擦出微妙的火花,谭玹霖清晰地闻到她身上传来馥郁好闻的香味,目光近距离地打量着沐婉池的五官,最终落在那一抹殷红的唇瓣上。
倾身向前,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浅尝辄止,沐婉池清晰地感受到唇面一热,错愕地愣了愣。
谭玹霖那就请夫人看好了。
这个女人…
意外得很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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