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云已经在帐篷中睡着了。
白日里，张启云表现得太像一个有故事的人，看他的表情，大约是不愿再来这里。
白日里，姜九思隐隐看见高处的云雾间有一些瓦砾样的边边角角若隐若现，便去问张起灵。
这时候，张起灵从包里摸出打火石，就着张启云先前沿路捡的干草和还未被雪浸湿的柴火，点燃了这长白山雪线上唯一的一丛火堆。
火光“唰”的一下燃起，照亮了张起灵和姜九思的面庞。
听见姜九思的话语，张起灵收回打火石的手一顿，目光也从那堆火上移开。
张起灵“那个地方，叫云顶天宫”
姜九思“云顶天宫？”
张起灵“是汪臧海修的墓”
姜九思“为他自己修的？”
张起灵“……”
谁知道呢。
总之，那墓的深处，便是终极了。
姜九思“云顶天宫……”
姜九思“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个事儿”
当年张启山那支外族脱离东北张家，是带走过几本相对于本家来说无关紧要的书籍的。
但对于外人来说，那些都是张家的秘密，张启山，大约不会丢，也许就在长沙的张府书房里待得好好的呢。说不准，姜九思曾经翻到过也说不定。
姜九思“这个云顶天宫，汪臧海真的葬在这里吗？”
张起灵“……”
张起灵移开视线，转而用剩余的一根树枝去拨弄着火堆，让底下留出空隙，好让火烧得更旺些。
这堆火融化了好些冰雪，也让周围的温度稍稍提高了些。
张起灵“谁知道呢”
张起灵冷着一张脸，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不远的帐篷。
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起灵“你也去休息吧”
守夜这种事，交给我就好。
姜九思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由于她是背对着帐篷坐着的，立即回头看了帐篷一眼，再转过来时，嘴角隐隐有些抽搐。
姜九思“那么点的帐篷，让我和张启云挤一起？”
姜九思“闹我玩呢！”
姜九思“你这小身板我也就勉强接受了，张启云？不可能！”
张起灵“……”
张起灵冷着一张脸，继续听姜九思瞎扯。
心里思量着若是张启云此时是醒着的，他该不该去探探路。
毕竟这两个要是动起手来……
反正这种事还是不要瞎参合的好，万一被无辜牵连到了都没处抱怨去。
那边的帐篷动了动，发出一点点衣物摩擦的声音，姜九思一惊，下意识的握紧黑金，下一秒，就听见张启云的声音传来:
张启云“你们在聊什么呢？”
说完，看向张起灵:
张启云“哎……奇怪啊，你的脸好像柔和一点了”
也许是火光的原因，橙色的暖光映照在张起灵的面庞上，让他常年散发着冷意的脸染上几分暖色。
张启云弯下腰，去提张起灵的领子，然后不由分说的丢进帐篷里。
张起灵“……”
张启云“阿姜，你笑什么？”
张启云笑了笑，然后强硬的提起姜九思的后衣领，稍稍用了点力，也丢进了帐篷里。
姜九思“……”
心下暗道不妙，急忙起身想要出去，却被蹲在帐篷口的张启云一把按住脑袋给塞了回去。
张启云“不是嫌弃我吗？”
张启云“那我就把帐篷让给你们两个小朋友吧”
……
……
陳辞张启云也记仇
陳辞哎……又是无辜被牵连的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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