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之天之痕20

陈靖仇趁机跃起，轩辕剑凝聚全身灵力，狠狠劈向魔君心口。

陈靖仇魔君，这一剑，替人间斩你！

剑刃穿透魔气，刺入魔君体内，魔君发出震天怒吼，身体开始被七彩光柱拉扯。

魔君不——本皇的大计！你们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随着一声不甘的嘶吼，魔君的身躯被光柱卷入天之痕，赤贯妖星的缺口渐渐闭合，天际的暗光终于消散。众人松了口气，纷纷跌坐在地，满身狼狈。 挞拔玉儿靠在陈靖仇肩上。

挞拔玉儿我们……赢了？

陈靖仇赢了。

陈靖仇握紧挞拔玉儿的手，声音带着疲惫，却满是欢喜。

宇文拓却起身走向冰瑶，目光落在冰瑶紧握女娲石的手上。方才战后，宇文拓分明看见女娲石表面仍有一缕极淡的魔息萦绕。冰瑶察觉宇文拓的注视，下意识将手往后缩了缩，强作镇定。

冰瑶阿拓，怎么了？

宇文拓瑶瑶，宁珂的魂魄，是不是在女娲石里？

冰瑶（浑身一僵，随即垂眸苦笑）你都看见了？

冰瑶摊开手心，女娲石泛起微光，石中隐约可见一缕黑色魂影。

冰瑶她虽为魔，却终究没完全泯灭良知。我……实在不忍她魂飞魄散。

宇文拓沉默片刻，伸手覆在冰瑶的手背上。

宇文拓你做得对。只是这魂体脆弱，需得好好护着。

宇文拓顿了顿，眼底闪过复杂情绪。

宇文拓她到最后，都没真正害过我。

这时，古月仙人走来，望着女娲石轻叹。

古月仙人此女命途多舛，若能以女娲石温养魂体，再辅以灵泉滋养，或许有朝一日能重入轮回。

然翁仙人天外村的灵泉最是纯净，可将女娲石暂存于此。

陈靖仇瑶瑶，宁珂她……真的能有来生吗？

冰瑶（点头，指尖轻触女娲石）会的，等她洗去魔性，就能重新开始。

几人下了通天塔，只见人间炊烟袅袅，李世民带着豪杰们正在安抚百姓，十二仙道军也在清理残余魔迹。见到冰瑶等人，李世民上前见礼。

李世民师父（冰瑶），宇文将军，幸不辱命，独孤宁珂虽来滋扰，却被我们拦了回去，未伤百姓分毫。

冰瑶（点头）辛苦你们了。

数日后，天外村灵泉旁，女娲石静静悬浮在泉水中，石内魂影渐趋稳定。冰瑶与宇文拓并肩而立，望着泉水泛起的涟漪。

冰瑶阿拓，你说，她来生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宇文拓（握住冰瑶的手，眼中满是温柔）会遇到一个只对她好的人，不会让她再受这般苦。

远处，陈靖仇与挞拔玉儿在月下相依，说着战后要去游山玩水。张烈、吕承志和李世民等人商议着整顿人间秩序。古月仙人和然翁仙人则在一旁品茗，谈及此次救世，连连感叹“天道轮回，自有定数”

冰瑶如今魔君，天之痕都解决了，只是……

宇文拓瑶瑶，只是什么？

冰瑶望着宇文拓的眼神里，藏着经然翁仙人、古月仙人及女娲点拨后的沉定，却也难掩一丝对答案的渴盼。

冰瑶阿拓，这段时间我对着星象反复推衍，越算心越沉——自我之后，女娲后人生生世世都困在情劫里，相爱却不能相守，就算勉强守在一起，也熬不到白头。

宇文拓眉头微蹙，伸手想碰冰瑶的肩，却被冰瑶轻轻避开。

宇文拓情劫？瑶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

冰瑶（垂着眼）不是突然，是我算得清清楚楚。我们女娲后人，生来就背着守护苍生的责任，哪天天下有难，就得拿性命去填，哪有资格谈好好的？

宇文拓（守护苍生我陪你一起，要填性命也是我们一起，什么资格不资格？你到底在怕什么？

冰瑶（猛地抬眼，眼眶泛红）我怕的是命！我推衍的每一条路，到最后都是我先离开你，要么为了封印妖兽，要么为了补天地裂隙，没有一条路能让我们好好到老！

宇文拓（抓住冰瑶的手腕，力道却放得很轻）推衍？瑶瑶，命是算出来的，还是走出来的？我们能解决天之痕，解决魔君，如何不能破局？

冰瑶（挣开宇文拓的手，后退半步）不一样！那是你们的局，可这是女娲后人的宿命！从我生来带女娲石的那天起，就注定没有善终，我不能拉着你一起耗！

宇文拓（上前一步，逼得冰瑶退无可退）耗？在你眼里，和我在一起是耗？冰瑶，你看着我——你说的那些注定，我偏要改！你要守苍生，我便做你最利的剑。你怕先离开我，我就先一步挡在你前面，看那所谓的宿命能奈我何？

冰瑶（别过脸）你不懂……你改不了的，这是刻在血脉里的东西……我们还是就此放手吧，趁现在还没陷太深。

宇文拓（伸手扳过冰瑶的脸，眼神灼热）陷不陷深，我说了算。冰瑶，你把话说明白，你现在要放手，是信那推衍的结果，还是根本不信我能陪你撑到最后？

灵泉边的争执声引来了众人，挞拔玉儿拉着陈靖仇快步上前，见冰瑶眼眶泛红，宇文拓神情急切，忙问。

挞拔玉儿宇文拓、瑶瑶，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刚打完魔君，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陈靖仇（跟着点头）是啊，是不是关于宁珂魂魄的事有顾虑？还是……

冰瑶（慌忙别过脸拭去泪痕，强装镇定）没什么，就是聊到往后的事，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宇文拓（攥着冰瑶的手腕不肯放）什么没什么？你说要放手，说女娲后人生来没善终，这些都不是小事！

然翁仙人丫头，你这性子就是太拧巴。

然翁仙人捋着胡须走上前，一眼看穿了端倪。

然翁仙人你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我和古月？

古月仙人（亦颔首，目光落在冰瑶身上）早在你和宇文拓假意闹掰，引魔君与独孤宁珂入局时，你便来问过我和然翁，还去女娲殿求问过女娲娘娘，如何能改女娲后人的宿命，对吧？

这话一出，宇文拓猛地一怔，转头看向冰瑶。

宇文拓你……早就问过？

冰瑶被戳破心思，脸颊微红，却也不再掩饰，轻轻挣开宇文拓的手，抬眼迎上宇文拓的目光。

冰瑶是，从我们计划用闹掰引敌入瓮时，我就怕日后真要因宿命分开。那时我便去问娘亲，问两位仙人，他们都说，女娲后人的承难之印，从不是注定的死局——所谓情劫，是守护与自我的博弈，若有一人愿与你共担守护之责，同抗宿命，这血脉里的枷锁，便能被打破。

宇文拓愣住，随即眼中燃起狂喜，上前一步抓住冰瑶的手。

宇文拓那你方才说要放手，是……

冰瑶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愿意陪我一起改命。

冰瑶（垂下眼眸）我推衍星象说注定分离，其实是故意说重，就是想看你会不会退缩——毕竟改命要担的风险太大，说不定会陪我一起陷入未知的劫难里。

宇文拓你，竟拿这话试我！

宇文拓又气又笑，伸手刮了下冰瑶的鼻尖。

宇文拓我宇文拓什么时候怕过劫难？别说只是改命，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和你一起，我都陪你！

挞拔玉儿（见状，忍不住笑出声）好啊瑶瑶，你居然设局骗我们，连宇文拓都被你蒙在鼓里！

陈靖仇（松了口气，打趣）原来都是戏码，害得我还以为你们真要闹掰，白担心一场。

冰瑶（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我也是没把握，毕竟改命不是小事，总得确认阿拓的心意。

宇文拓心意还用确认？

宇文拓（将冰瑶揽入怀中）从十八年前我第一次见你，到一起对抗魔君，我的心意从来没变过——守着你，就是我往后唯一的宿命。

然翁仙人看吧，我就说这俩孩子能成，女娲后人的宿命，终要被他们亲手改写。

古月仙人（点头附和）是啊，天道无常，人心为上，哪有什么改不了的命？

远处传来张烈与吕承志的呼喊，李世民挥着手跑过来。

李世民庆功宴都要开席了，你们还在这儿聊什么呢？快些来！

冰瑶靠在宇文拓怀中，望着天边的圆月，心中一片安稳。冰瑶知道，改命的路或许难走，但身边有宇文拓，有陈靖仇、挞拔玉儿，有所有并肩作战的人，这一次，女娲后人的命运，定能被改写，再也不会困于“相爱不能相守”的情劫里。

庆功宴的酒意尚未完全消散，冰瑶便与宇文拓、陈靖仇、挞拔玉儿一同，随李世民大军奔赴大兴。隋军经魔君之乱后早已士气颓丧，面对唐军与十二仙道军的联手，不过数日便溃不成军。

城头厮杀声中，陈靖仇持轩辕剑（暂借未还）劈开城门，剑气震得隋兵连连后退。挞拔玉儿紧随其后，掌风凌厉，扫清城门处残敌。宇文拓立于阵前，昆仑镜折射出耀眼光芒，扰乱敌阵视线，为唐军冲锋扫清障碍。冰瑶则立于高处，穗羽扇轻挥，红莲业火化作火墙护住将士，女娲石微光闪烁，及时疗愈受伤的士兵。

龙套男隋将：陛下，唐军已破城！

隋将慌张跪地，隋炀帝在龙椅上脸色惨白，最终被唐军擒获，大兴城彻底易主。

数月后，大兴更名为长安，登基大典在皇宫举行。李世民身着明黄龙袍，在百官与冰瑶等人的见证下登基，改国号为唐。礼毕，李世民快步走下台阶，向冰瑶躬身。

李世民师父，若无您从小教导我术法与治国之道，便无今日的大唐，弟子永世不忘您的恩情。

冰瑶（笑着扶起李世民）你本就天赋异禀，我不过是稍加引导。如今天下初定，安抚百姓、让他们不再流离失所，才是头等大事。

李世民重重点头，随即颁布政令：减免赋税、修缮流民安置所、整顿吏治。因他早年得冰瑶悉心教导，又深知民间疾苦，短短两年，大唐便从战乱疮痍中复苏，田间农人耕作，街头商贩往来，昔日流离的百姓纷纷归家，长安街头重现烟火繁华。

一日午后，宇文拓与冰瑶并肩立于长安城楼，望着下方熙攘的人群、嬉戏的孩童，忽然开口。

宇文拓瑶瑶，如今看着这太平景象，我才算明白，当年你为何笃定，能结束乱世的一定是世民。

冰瑶指尖轻触城垛，目光落在远处的朱雀大街。

冰瑶（轻声）他自小就有仁心，又肯听劝，有勇有谋，这样的人，本就该担起安定天下的责任。

宇文拓侧头看冰瑶，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宇文拓可当年乱世之中，诸侯四起，你却从一开始就认准了他，甚至主动教他治国之术，这份笃定，总让我觉得不简单。

冰瑶心中微慌，面上却依旧平静，转过身，笑着岔开话题。

冰瑶哪有什么不简单？不过是我看人的眼光准罢了。再说，他是个值得帮的人，帮他，就是帮天下百姓。

宇文拓盯着冰瑶眼底一闪而过的闪躲，没有再追问，只是伸手握住冰瑶的手。

宇文拓不管你为何笃定，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乐，便够了。

宇文拓没有察觉，冰瑶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

冰瑶【阿拓，对不起，我不能说，不能告诉你，我来自21世纪，李世民是我年少时崇敬的偶像。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完成小雪的愿望，得知这个世界有个尚在成长的李世民，选择帮他，既是顺应历史，也是圆了自己年少时的梦。】

这时，陈靖仇与挞拔玉儿提着食盒走来，挞拔玉儿笑着走过来。

挞拔玉儿宇文拓、瑶瑶，快尝尝我买的长安糕点，可好吃了！

冰瑶（顺势松开手，迎了上去）玉儿，你又嘴馋了？

宇文拓望着冰瑶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宇文拓【虽然我不知道瑶瑶的秘密，但我知道，瑶瑶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为了这人间太平，为了身边的人安好。这份心意，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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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作者轩辕剑之天之痕结束了，明天更新活佛济公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