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众人在楼兰王府中喝酒尽兴。
楼兰国众人都夸从西凉来的各英雄本事非同寻常,陈世杰与众人饮酒作乐。
楚鸿麟,楚鸿凤等人喝不了多少,吃饱之后,便都离席。
“你们发现没有,张泰安今天不对劲。”孙淳皓留着口水问。
“没有啊,你说,他哪里不对劲?”马本昌问。
“对啊,说说,说说啊。”其余人附和道。
只见这时张泰安走了过来,在孙淳皓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臭小子没事干别瞎说啊。”
众人听一阵悠扬的笛声飘荡而过,所有人都在寻笛声从何传来。只有张泰安站在众人中间,安静地听着笛声。
府中喝酒的众人,也都听见了这笛声。陈世杰问刘犴,“大王,这笛声从何而来。”
“此乃且末将军的笛声,且末将军夜不能寐之时,都会坐在房顶之上,一个人吹笛直到深夜,没事,继续喝,我们听得都习惯了。”刘犴说道。
对于这个且末卿,刘犴总想把她纳为自己的妾,可这且末卿不是以死相逼,就是向王夫人那里告状,自己是毫无办法。今天战斗下来,这娘们竟然向那个臭道士又是挤眉弄眼,又是低头致谢的,自己心里不好受啊。
张泰安在庭院里听着笛声,嘴里吐出几句诗来,“夜来微风静,闻听笛声扬。心如水般平,思绪浩浩荡。”说罢,笛声停了,一个黑影忽然从房顶掠过,张泰安一下跳到院中的白玉狮子顶部,纵身跳上房顶,和那个黑影打了起来。
楚鸿麟和楚鸿凤也跟着一起跳了上去,只见张泰安虽与那黑影厮打,但两人都未曾下却死手,只拼拳脚功夫,不挣兵刃剑戈。两个人格式本领,那黑衣人虽占下风,但毫无认输之心,反而是越打越来劲。
“哎哥,你看这不是且末卿将军吗?”楚鸿凤对楚鸿麟说道。
“是啊,是且末卿将军啊。”楚鸿麟说道。
两个人在哪里打了大约半个时辰,都双双停手。只是一起坐在了房顶上,一起看着那个大月亮。
因为两个人是在偷看他们,所以也不敢上前搭话之时也远远地坐了下来,看着他们。
“哎,今天白天,吓吓你啊,不然我早就死了。”且末卿对张泰安说。
“没事,应该做的,我也想看看,蒙善盟旗的人,有多厉害。”张泰安说。
且末卿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问,“你是不是叫张泰安?”
“武当张泰安,正是在下。”张泰安对且末卿抱拳道。
“我叫且末卿,幸会。”且末卿也对他抱拳说道。
据有人说啊,这且末卿从小都不带说话,她的家人,是在小的时候就被楼兰城外的马匪给杀了全家,只有自己活了下来,后来学了一身武功,跟随了楼兰王夫人,但这楼兰王对她也是垂涎已久,她很少和别人说话,也许,这个晚上,是她这辈子,说话最多的一次。
不远处的楚鸿麟,望着这两个人,深深思考了起来。
楚鸿凤看着他的样子,在他耳旁打趣道,“哥,第一次见你这样子思考的,怎么,向丁谣师姐了。”
楚鸿麟笑了笑,“哪里,没有,谁会去想她。”
丁谣,剑阁宗师付悦的大徒弟,和楚鸿麟他们差不多大,但在楚鸿麟他们去剑阁的时候剑法已经文明整个蜀阁山了。楚鸿麟刚才看到张泰安和且末卿,就想起了自己和楚鸿凤在剑阁学剑时,每每夜半三更,夜不能寐时,自己就和丁谣师姐在蜀阁山的万家房顶之上先比试一阵,完了再与师姐聊天。
其实,自己对这个丁谣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每当与丁谣在月下比剑时,他的心就砰砰砰的往外跳。那个师姐,在自己眼里,那在相貌上是唯一可以与司徒淑茜有一拼的。她时而安静稳重,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时而又与两个师弟嘻嘻玩闹,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如果不说这个翩翩女子是付悦的徒弟,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习得一身好武艺,看她更像是一个青春二八的少女一样。
虽然让楚鸿凤看出了她的心思,但楚鸿麟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反问一句,“你呢,你就不想司徒淑茜了。”
随着年龄的慢慢增大和在剑阁的历练,楚鸿凤慢慢的明白了司徒淑茜对自己的那种感情。众多伙伴里,最漂亮的丫头就是司徒淑茜,而后才是李絮妍,上官雅,于雪静她们。本五年相隔,自己与她好不容易见一面,又被好奇心驱使,与哥哥一起来到了楼兰国。
想起出发之时,司徒淑茜对自己说过的话,他的心就像刀绞一样。那个美貌可以比天下的姑娘,就那样当着众人对自己的话说出口。他佩服人家,他也更是喜欢人家。
夜,十分的安静,夜空星星几颗在闪烁。
突然,楼兰王府的大门被人踢开,门口的军士已被人杀死。这时,张泰安和且末卿,楚鸿麟和楚鸿凤同时发现,越来越多的黑影在不远处的屋顶上起伏。“有人。”楚鸿麟对楚鸿凤说道,两个人齐齐握紧手中的剑。
马本义,马本昌在院子里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过去,见一群蒙面黑衣人,手握雁翎刀,刀刃带血,证明他们已经杀过人了。马本义,马本昌与这一群黑衣人相视而立,后面已来了一群军士,楼兰王府的亲卫。
众人正在喝酒喝个尽兴,突然有人来报,“不明黑衣人闯入王府,现已和西凉来的两位小将军打了起来。”
马本义,马本昌从军士手中接过戒刀,与众军士和那十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两人纵身,跳到黑衣人后面,和他们打了起来。
房顶之上,张泰安提剑向黑影冲去,在空中跳起,一个转身挥剑,一个黑影便从空中掉到大街上,大约有数人,分别向楚鸿麟楚鸿凤和且末卿冲了过来。
陈世杰听闻出事了,急忙拿起一把单刀,冲入院中,院中已有吐火阳夏,白向笛,马本义,马本昌等人和众军士与那群黑衣人打了起来。
“白将军,你去保护王爷。”陈世杰躲过刀刃,砍到一人。
“本义,本昌,千万小心,他们本事不一般,孙淳皓呢?”陈世杰喊道。
“知道了,世杰叔,打起来之后,没有看到他。”马本义说道。
“你们顶住,我去找他们。”陈世杰喊道。
这群黑衣人确实比之前在龙门客栈碰到的那群要强,不管是刀法还是其他地方,都远远超过了那群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将雁翎刀使得惟妙惟肖,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之意。
见房顶之上,楚鸿麟和楚鸿凤各使出剑阁单剑术,蛟龙出水。照胆万仞,出鞘之时,对手之刃,必断无疑。
两个人将剑法使得如风如急,一种气势,凛然洒来,在院中的陈世杰感受的这种气势,笑道,“付悦看到这两小子,肯定高兴的了不得。”
张泰安于众黑衣人群中,武当剑法,松纹剑出,杀敌于虚幻之中,使众黑衣人久久不敢上前,进进退退,无从是好。
一玉笛打在一个黑衣人颈部,这人顿时晕了过去,张泰安于且末卿背部相靠,互生照应,是对手无从下手,悄然出手,黑衣人措手不及,被打倒掉到街上。
此时的孙淳皓,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们激情澎湃的打斗,可危机来临,孙淳皓向地下一趴,一把刀刚好从他刚才的颈部的地方略过。那黑衣人说,“你们果然不是一般人,可惜,受死吧。”
正要孙淳皓喊出“救命啊”的时候,一把刀,正中那黑衣人胸口,他看着前面的人,倒了下去。
孙淳皓回头,看到了陈世杰,“臭小子,不会功夫还要乱跑。”
孙淳皓留着口水笑了笑,“世杰叔,要小心,这些人是蒙善二军刹郭熊的精锐。
陈世杰心想,不是只来了宇文越阵吗,怎么有郭熊的手下?想着,他便参与到了厮杀当中,一把单刀,使得气势如虹,倒下之人,皆已命丧此地。
马本义,马本昌两个人各式戒刀,刀下伤者无数,两人把刀使得如风如影,黑衣人雁翎刀只有招架,无法进攻。
一个时辰过后,黑衣人基本已被清理完毕,众人齐聚在院子里。
“这群人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刘犴问道。
“禀大王,从武器的招式上看,是蒙善第二军刹郭熊的精锐。”白向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