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年间,严嵩构陷首辅夏然,夏然蒙冤被斩。后严嵩相继除去政敌,自此严嵩父子权倾朝野。嘉靖三十七年,倭寇猖獗,尤其是以汪直为首的势力更是在沿海疯狂侵袭。
此时,兵部沿海布防图突然失窃,局势危急。锦衣卫指挥使陆廷之子陆绎奉旨展开调查。诏狱中,刑罚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犯人受尽折磨却仍在狡辩,但这并未让陆绎露出半分同情。他目光冷峻,语气淡漠,手段凌厉,很快便从那人口中得知兵部怀疑布防图是曹昆所盗。
陆绎走,去曹家。
与此同时,六扇门总捕头杨程万正召集下属。他宣布,谁能接下这个案子找出凶手,赏银十五两。众人一听顿时炸锅,纷纷哭穷抱怨,弄得杨程万头疼不已。无奈之下,他只好拿出文书说道:“谁抢到这案子就算谁的!”
话音刚落,袁今夏眼疾手快,三两下就拿到了文书,得意洋洋之际,陆绎突然现身,轻而易举将她手中的文书以及武器夺了过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锦衣卫已经包围了曹府。
袁今夏锦衣卫?
杨程万见状急忙上前赔礼道歉。
杨程万夏儿,不得鲁莽!六扇门总捕头杨程万见过大人,属下无能,御驾无方,还请大人不要怪罪小徒。
袁今夏站在原地呆愣着,看着对方男人用她的手铳对准自己,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杨程万夏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陆大人赔礼道歉!
袁今夏陆大人?
杨程万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的儿子,陆绎陆经历。
袁今夏哎呀,原来是陆大人啊!刚才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我一个小女子,大人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陆绎仿佛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把玩着手里的手铳,完全没有归还的意思。
袁今夏急忙向身旁的南虞使了个求救的眼神,可南虞只是一脸自求多福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自求多福。
说到南虞与袁今夏的关系,其实两人渊源颇深。南虞的父亲和杨程万曾是生死之交,小时候她经常随父亲拜访杨家。后来父亲去世后,她依旧常去看望杨程万,渐渐便与袁今夏熟识起来。
陆绎一个六扇门的小捕快怎么会有神机营督军以上级别才可配备的手铳?
杨程万回大人,这是今夏办案时特许赐予的,已经报备神机营。
陆绎是吗?
杨程万是。
陆绎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陆绎随手将手铳抬起,朝着假山石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场面瞬间凝固。
杨程万陆大人,这……
陆绎只是试试罢了,杨捕头不必惊慌。
杨程万是。
陆绎我的疑问在于,神机营的手铳自永乐十二年起制作技术便已定型,最短的也接近十寸,而这把手铳不足七寸,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今夏吓得脸色发白,直到杨程万提醒才回过神来。
杨程万夏儿,回话!
袁今夏回大人,这是我自己设计,然后托朋友找工匠打造的。
陆绎自己设计?难怪威力一般。
陆绎曹昆的尸体呢?
陆绎显然无意归还手铳,只是扫视四周。
杨程万回大人,在屋内。
随着陆绎的步伐,众人进入厅内查看尸体。袁今夏满脸委屈地盯着南虞,而南虞只能无言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南虞乖,回头我找个机会帮你讨回来。
说罢,他匆匆跟随众人进入屋内。
陆绎你们确定这具尸体就是曹昆的?
袁今夏刚才我已经检验过尸体,并且发现了曹昆身上遗留的特征,曹夫人也确认过了。
陆绎岑福,安排人把尸体带回北镇抚司,我们再仔细查验一次。
陆绎显然对六扇门的查验结果抱有怀疑,或者更确切地说,他断定这个人并非曹昆。
岑福是。
袁今夏大人,莫非您是在质疑我的查验能力?
陆绎那你说尸体上的特征在哪里?
袁今夏据曹夫人所言,十年前曹昆胸口曾受箭伤,留下了一片箭头碎片。这就是在胸口找到的物证。
南虞闻言立刻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接过袁今夏递来的碎片,擦去上面的血迹,仔细观察片刻后说道:
南虞大人,这种铁料是近两年才出产的新材质。
南虞单看色泽和质地,绝不可能有十年之久。
陆绎所以,此人并不是曹昆。
陆绎视线一转,缓缓说道:
陆绎表面的真相未必就是最终的结果。
众人边议论边向外走。
陆绎去查查曹府是否有失踪的下人。
南虞是。
袁今夏赶忙追上陆绎,试图打探更多消息。
袁今夏如果死者不是曹昆,那真正的曹昆现在在哪里?
陆绎曹昆涉及一桩通敌谋逆的大案,此案已经由北镇抚司接管。
杨程万陆大人,三法司已经立案并下发通文,您如此独揽全局,恐怕有些不妥吧。
岑福杨捕头,六扇门资费拮据、人力有限,连弱质女流都要派出场。若硬要撑起这样的大案,恐怕确实难以服众。
南虞暗自吐槽道:“岑福真的嘴毒。”
袁今夏忍不住反击:
袁今夏哎呦,好臭啊!兄弟,看你模样周正,怎么嘴巴这么臭?
岑福你——
陆绎岑福。
陆绎没有理会他们的争执,直接开口:
陆绎这份三法司文书,我暂时收下。此事我会亲自向皇上禀明。
杨程万既然如此,就依大人所言。
陆绎那陆某告辞了。
正当陆绎准备离开时,却被袁今夏拦住了去路。
袁今夏等等!大人您要走可以,但必须把我抢来的文书,还有钢弹和手铳都还给我!
陆绎你之前用枪口对准我,这事我可还记得。
袁今夏您刚才也吓了我一跳,咱们扯平了嘛!
陆绎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了。
袁今夏顿时急了:
袁今夏锦衣卫个个都是皇上的亲信武将,皇上爱民如子,你却这样蛮横无理!
杨程万一听连忙呵斥:
杨程万夏儿!
袁今夏却置若罔闻,继续指责:
袁今夏曹昆的尸体您也搬走了,抢了我的文书不算,还把我的私人物品带走。您是不是觉得两样功劳都想占?但您也不能拿我的东西啊!
陆绎如果你能破案,我就把手铳还给你。
袁今夏哼,果然看不起我!行,您等着,我要让你们锦衣卫颜面尽失!
南虞低声劝了一句:
南虞大人何必要和她较劲呢?
陆绎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