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容鸣“雨编史,你还好吗?”
善容鸣见我低着头一声不吭,大概以为我在害怕,忙安慰了一句。
善容鸣”别担心,我哥人也不错的,就是……脾气差了点,他不会罚你的,最多训几句就是了。”
就是脾气差了点?我真想白他一眼,你怎么是这样安慰人的啊……
雨弄寒“劳烦容鸣君——”
善容鸣“我会带你去的。雨编史,像你这么急着去领罪的人真少。上个月我不小心打碎了我哥心爱的白玉雀儿,瞒了几天一直到他气消了才告诉他是我弄的。”
雨弄寒“那…容鸣君这个意思,我什么时候去谢罪比较好?
善容鸣“你还是早点去较好,太晚去我也要被问责了——我可是被派出来寻你的,竟在这怂恿你拖延时间呢,唉!”
雨弄寒“嗤!容鸣君真有意思,前后不一,还是个胆小鬼!”
善容鸣“雨编史也挺有意思,胆敢这样跟本君说话。”
善容鸣听出我话中的戏弄之意,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半是玩笑半是严肃。
本君?我灰溜溜地瞥了他一眼。
善容鸣捕捉到我幽怨的目光,忍不住笑了。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笑起来更好看,可此时却莫名给我一种“小人得意”之感,心中只有不快。我暗想着,只要他别跟他哥告状,再给我多治一个以下犯上之罪,我都得谢谢他了。
善容鸣倒也知趣,见我一直黑着脸不跟他说话,笑了一会就不笑了。
善容鸣“你这样子,倒像是要吃了我。我有这么可恨吗?”
雨弄寒“没,我这人小气,容鸣君可不要见怪。”
善容鸣“哎……好吧。”
善容鸣看了看我,感到为难,他从腰间解下那颗鹌鹑蛋大小的玉珠子递给我。
善容鸣“来,把手伸出来。”
雨弄寒“……”
我伸出手来,让那颗用细股红丝线穿过的玉珠子躺在手心,珠子下面还接着一串淡粉色流苏。
我看了眼珠子,然后不解地看向他。
善容鸣“借你玩几天,别弄丢了。”
善容鸣指了指那颗珠子,说得神秘兮兮的。
善容鸣“这可不是寻常珠子哦。”
我将信将疑,又细细地观察起这颗珠子来。
红的……不对啊,刚见到容鸣君的时候,它是白的,难道是我记错了?
雨弄寒“容鸣君,一颗珠子有什么好玩的——还是还给你罢,我记性不好,怕弄丢了。”
说话间,我略有嫌弃地用另一只手拈起珠子就往他那送去。心想,就这样一颗普通珠子也好意思说什么借我玩几天?
善容鸣愣住了,突然掩面大笑,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善容鸣“哈!哈哈!本君都不怕弄丢,你怕什么,丢了也会回来。”
雨弄寒“哦,既然容鸣君这么放心的话。”
善容鸣笑而不语,他从我手中拿过珠子,但不是放回自己身上。他走近一步把红丝线系在了我的系腰带上,小心地打了个花结,又退后一步细细看着,如欣赏自己的作品。
那颗玉珠子正挂在我的腰带上,折射着红润的光泽。
善容鸣“嗯,还不错呢。”
我无话可说了……
不就是颗珠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