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恍若未闻。
李同光的心一下沉入谷底，回到府中之后，将人送回了房间，先前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把房间里所有尖锐的物品包括发簪什么的都一并收走，生怕再出现之前的情况。
让朱殷在门口看着，每隔半个时辰进去查看一次情况，有任何异样立刻来报。
夜里，杨盈找来，见李同光失魂落魄地烧纸钱有些不可置信地大声质问，却被他轻飘飘拂开。
李同光“我劝你顾好自己再说，圣上现在只是没功夫理你，等他反应过来有你好受的。”
“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杨盈表情有些怔愣。
李同光“他是不能杀你，但能请你去沙北极寒的地方看羊，把你直接丢出关山，北磐部落想必很喜欢你这种江南的小肥羊，不管是留下来自用，还是逼你去向梧国要一大笔赎金，都划算。”
李同光“想哭就哭吧，过了今晚就没时间再难过了。”
杨盈握紧了拳头，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姜南呢？她不是如意姐的徒弟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烧纸？”
李同光“与你无关。”
三日后，李同光带着姜南，连同从朱衣卫中弄来的师傅的骨灰，找了个山洞安葬。
仔细拜过礼祭奠，姜南默默记下地方。
次日晚，李同光进宫前，姜南这段时间来头一次主动找自己。
见她在自己面前打着手势，一边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放了不少祭品。
姜南“我想去看看师傅。”
见此，李同光露出一个笑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见她并没有躲闪，松了一口气。
李同光“好，我让朱殷跟着你。”
姜南默默点头，挎着篮子离开。
李同光进宫后，将事情商议完，从安帝身边的太监身上得知安帝并没有立杨盈为后的打算，而是准备将她嫁给二皇子，成为太子妃。
一来太子妃地位低于他，不怕她掀起什么风浪，二来太子妃远比皇后要更好掌控。
正想着，忽地看见一个宫人，脸色一变跟了上去。
李同光“找我何事？”
初贵妃将手里的盆栽放下，“我无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李同光“你知道我如今是国公，行动不如以前方便。”
初贵妃轻嗤一声，转身面露讥讽地看着李同光，“那你以后若是成了首辅大人，不就有更多理由不来见我，在宫里不方便，那我出宫礼佛的正常时间，你也不方便见我吗？你有时间陪那个小哑巴跑马，有时间应付初月就没时间来寺里看看我吗？”
李同光“阿南她始终于我不一样。”
李同光“再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桩婚事不是你促成的吗？”
初贵妃眼里闪过受伤，试图拉起他的手，“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李同光“娘娘请自重，我们的合作，就是我与沙西部的合作，只不过现在这个人从你变成了初月而已。”
“你爱阿月吗？”
李同光“不爱，我和她也不会成婚，今日我已经向圣上请旨赐婚与阿南。”
初贵妃几乎要失声尖叫，“你说什么？当初我们合作的时候说好的，你不会娶她，你违背了……”
李同光“我们的合作？开始过吗？此后你有提供给我任何消息和帮助吗？”
李同光“我并不算违背合作，只是换了个能让我得益更多，且不受限制的对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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