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缓如余凌凌此刻也意识到了祝盟话语里的不对劲，只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靠着本能避开。
“这张照片有哪里不对吗？”
祝盟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说，回归正题，“你看得到他们脸上的雾气吗？”
“我看不到。”蒙钰坐在祝盟的右侧，看不到祝盟左手拿的照片。
祝盟毫不留情，“关你屁事。”
被骂的蒙钰：……你清高。
余凌凌拉过祝盟的手仔细看照片，半晌，摇了摇头，“看不见。”
“好吧。”祝盟垂眸。
余凌凌感觉有些不自在，突然起身，“我去拿瓶水。”随后，逃也似的离开。
图灵瞥了一眼照片，原本黑白的底色上弥漫了一层暗红色的雾气。
忽地，瞥了眼祝盟，只有自己和他能看见。
许久，余凌凌才回来，给了祝盟和图灵一人一瓶水。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祝盟拧开水，仰头喝下。
余凌凌站在旁边，坐腿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太尴尬。
“我刚刚遇到江信鸿了，跟了一段才发现跟错了人。”
祝盟重新举起照片，“你真的看不到吗？”
余凌凌的回答和先前一样，“真看不到。”
“就像你能听见我听不到的东西一样，我也能看到你看不到的东西。”
“走吧。”
教学楼
时间差不多，教学楼一片寂静。
“怎么没声音，是不是在午休啊？”夏如蓓看着到处都没个人影。
余凌凌眼睛看向楼上，“不，我听见了老师讲课的声音。”
“临近期末，大家都很拼。”祝盟道。
图灵故作老者姿态，感慨：“果然不愧是凌凌啊，耳朵就是好使。”
五人一齐上楼，站在高二二班的门口，直到教室里下课铃声响。
里面的学生不断涌出，五人站在地方很惹眼，很多学生看见他们都绕着走，江信鸿站在门口。
“怎么又是你们？”
祝盟起身走近，“江信鸿，换个地方聊聊。”
“聊什么？”江信鸿不耐烦，瞥了一眼旁边不好惹的蒙钰，“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什么都没问呐，就这么肯定地回答我。”祝盟更加肯定江信鸿绝对知道一些事情。
换了个僻静人少的地方，江信鸿靠在栏杆上，“有什么问题你们就直接问吧，我马上要上课了。”
祝盟也不弯弯绕绕，“我们在调查关于你班级的事情，确切地说，是你原先的班级。”说罢，拿出那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消失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江信鸿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你，你们从哪儿找到的？”
“这照片很特别吗？”看到江信鸿的反应，祝盟意识到手里的照片似乎对面前的人有着莫大的威慑力。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江信鸿装傻，什么也不肯说。
蒙钰走到他身边，意味不明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也不想为难你，我们只是想知道照片上缺少的那个人是谁，到底叫什么名字，你难道不想事情早点结束吗？你不想尽早回到正常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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