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对刘丧那么有意见呢?”南陆嗅出些不一样的意味。
胖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花生磕了起来,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他以前搁潘家园找过我茬,这小子是半路出家,靠着一双耳朵打出的名声,不过他这人有点邪,他妈啊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爸带他回老家半道他就让人拐跑了卖给了一个瞎眼的老姑子,这老姑子是西北那时候远近闻名的顺风耳,他跟着这老姑子就学会了现在这一身本领,后来他长大了找到了他爸,谁知道他爸爸不认他,一气之下刘丧就想放火烧死他爸。”
南陆半信半疑地看着胖子,总觉得刘丧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我觉得刘丧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你认识他?”胖子拍拍南陆的肩膀。
“不认识啊。”
“那你说个屁。”
南陆摸着脑袋,笑笑,“看面相啊,刘丧其实挺面善的,至少和那些杀过人的人是不一样的。”说着,抿唇小心瞥了一眼胖子的脸色。
“面相?外貌是会迷惑人的,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胖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相信我的眼光。”南陆耸了耸肩,蓦地看见刘丧从身边路过走向贰京几人的位置,眼睛一下瞪圆了,多少有点心虚。
等人走后,南陆心虚道:“他该不会听见了吧?”
“听见了就听见了你怕他干嘛?”胖子不以为然。
……
晚上,二叔找了个店安顿。
胖子向店家借了一套衣服,就把南陆拉去唱歌了。
胖子跟吴邪喝了点酒拿着话筒唱的起劲,是一首很经典的粤语歌,唱的还算不错。
“哎哎哎,南陆坐着干什么呀?来唱一首歌,来来来,小年轻的整天屁股不离凳子,来来来,唱歌!”胖子直接把话筒塞南陆手里。
南陆看着那些歌,跟自己平时接触的不太一样,甚至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她根本不会唱,“别别别,你唱,我,我不会唱歌。”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哪有不会唱的歌只有不敢开口的人,不会粤语歌没事。”胖子说着直接调了下一首,听到平缓的调调,“嗯!就这个,你就是对着歌词念,今天也得给我唱咯!”
南陆哭笑不得,正好是两人对唱,吴邪拿着话筒先开口,音色像是雨气浸润后的少年,“人一静,一出神,习惯雨气氤氲,真惆怅护着假天真。”
“一场雨,一盏灯,听惯风满竹村,老皮相暖着旧灵魂。”
南陆试探性唱出声,意料之外的没破音也没跑调。
……
两人状态渐佳,到结尾高潮部分合唱时,胖子也忍不住搂着两人的肩膀一起唱道:
“曾经流沛少年郎”
“骤死长生都不让”
“我信的神有最熟悉脸庞过命之交模样”
“迢迢天意负纯良”
“茫茫因果赛荒唐”
“一句值得无遮无挡坦荡荡对无常”
一曲终了,南陆才后知后觉歌词的意思,像是用歌讲了吴邪胖子小哥他们三个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