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吃火锅?”吴邪看着自己面前的干巴饭菜,“……”
“昂,别管火锅了,你先说你的事。”南陆催促间又塞下一大口牛肉,“煊!”
胖子一眼看穿,“天真肯定是馋了,十一仓伙食没这好吧。”
“那确实。”南陆连连点头。
吴邪咽了咽口水,“下次再说吧。”
紧接着,电话被挂断,干饭的两人只是顿了一下,又开始炫起来。
次日,胖子带南陆去洗头,刚吃过火锅的头发油得很。
本来是打算自己洗的,但胖子说:“咱现在多有钱啊,你跟天真一人五万,那这个月就是十万,那咱们不得享受一下吗?这油成条形码了都,咱今享受一回,去店里洗头去。”
南陆摸着下巴寻思胖子说的有道理啊 更何况她现在身价百万,那可得习惯一下 百万富翁的生活。
“走。”
两人在店里洗,洗头店只有一个人,索性就南陆先洗了,老板娘有个女儿在边上做作业,胖子不是什么能闲的住的人,跑去跟人小孩儿说话。
南陆看着老板娘额角的血痂,倒也没多问,洗头过程中还看到不少她手腕上的淤青,心里猜了个大概。
胖子那边突然传来声音,“哎哎哎,这怎么回事儿啊?”
小女孩突然开始流鼻血,止不住地流,但她看起来很冷静不哭不闹仰起头,自己去拿了个小盆接着。
胖子一下愣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发酸。
“她这是?”南陆问了一嘴。
老板娘虽然担心但手上动作也没停,这种事情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老板,我女儿她这不是传染病的,您别担心。”
南陆微微颔首,“是白血病吧。”
老板娘一愣,“是。”大抵是生活太过不顺,只是这么一问老板娘就跟倒豆子似的,把话都说了,“我前夫欠了高利贷跑了,昨天来家里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我女儿手术也安排不上,只能平时吃点药,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近那药越来越不管用了。”
“这么苦为什么不联系社会人员募捐呢?”南陆问道,她记得没错的话,现在是有可以发起募捐的小平台的。
老板娘有些哽咽,“之前在xx筹上发布过消息,集资了二十多万,但是最后过完手续我们手里也只剩下两万块钱,给我女儿输血换药就花完了。”
听完南陆一时间有些沉默,“你身上的伤也是追贷的人打得,你没想过报警吗?”
“没用的,报过警但那些人出来之后一样来闹,闹得还更狠,次数多了就懒得报警了。”老板娘有些无措地搓了搓手,“因为这些事家里的亲戚都不想跟我们扯上关系。”
胖子听完很沉默,虽然平时也能刷到一些类似的事情,但真的听到发生在自己身边,人与生俱来的共情能力还是忍不住发作。
洗完头后,小女孩的血已经止住了,鼻子里塞着纸团,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做作业。
老板娘给胖子做好头发,转身看着南陆,道:“两位老板要是觉得还不错,下次可以再来啊。”
胖子直接从兜里拿了三百块钱放桌上,拉着南陆准备走,就被叫住了。
老板娘找出钱塞回到两人手里,“两位老板都是好人,但我不能多收,要真想帮帮我,就多来洗几次头。”
南陆反手塞了回去,“就当寄存吧,后面洗头费用从里面扣。”
“……行,那你们可记得要来啊,我一直都在这儿的。”老板娘犹豫着接受,再三同两人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