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渐渐显露出来的洞口,南陆立刻上前将绳索丢下,身后是吴家剩下的人在拉。
吴邪被拉上来后,道:“把洞口封上,别让毒气蔓延出来!”
话音未落,吴邪便扶着胖子呕出一大口血,渐渐失去了意识。
“吴邪!”
“小三爷!”
……
又是一阵慌忙。
将吴邪安置好后,众人默契地没再开口,房间里只听得见霍道夫调试软管的声音。
“咳,咳咳咳!”
听见吴邪有动静,众人立刻就围了过来,胖子伸手把吴邪的氧气面罩摘下。
南陆提起的一口气松下,眼前模糊一片,成串的泪滚落。
胖子忍不住哭起来,看着吴邪嘴唇嗫嚅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吴邪在床上闭着眼,蓦地问:“我还能活多久?”
“……”
“说话。”
霍道夫低着头,眼镜反光遮去他的情绪,却也让人觉得压抑,“最多一个星期。”
闻言,吴邪微微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
南陆偏开头,吸了口气试图忍住泪意,余光中见吴邪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只好迎上他的目光,扯出一个笑来。
床上的吴邪,视线扫过在场每一个的脸,像是想要极力把人记住。
片刻后才开口:“这段时间,谢谢大家的照顾了,谢谢。”
听到这话,南陆终是没忍住啜泣,气噎喉堵。
吴邪闭了闭眼,声音虚弱,“二叔在哪儿?我想再见他一面。”
却见众人神色各异,“怎么了?二叔怎么了?”
南陆收拾好情绪,“二叔情况不太好,贰京在照顾他。”
“什么?”吴邪神情一瞬间错愕,“我要见二叔,带我去见他。”
胖子连连点头,“行,我带你去。”
……
南陆站在门口,只觉得心绪纷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总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刘丧垂眸看着南陆指尖以及掌心处半干的血渍。
“不用了,擦擦就好了。”南陆随意看了眼手,刚刚挖石块忘了戴手套,磨出来的伤口,不过不深只是出了点血。
刘丧眉头微蹙,“刚刚毒气被炸出来,你的伤口暴露在外,沾上毒气了怎么办?你手还要不要了?”
或许是受吴邪事情的影响,又看到南陆这副无所谓的模样,语气一时间没收住。
南陆被说的一愣,“……那,麻烦了。”
刘丧软下语气,“医药箱在里面,跟我来吧。”
沾满过酒精的棉球擦拭过伤口,南陆只觉得一阵刺痛,抽了口冷气,“嘶”好疼。
刘丧看了眼南陆的样子,叹了口气,手下不觉放轻,“伤口有化脓的情况,待会儿我去给你拿点口服药,后面几天注意点,有个头疼脑热都可能是毒气感染。”
“这么严重?”南陆对毒气的认知仅存与历史课本上学的,但从没真正意义上意识到毒气有多可怕。
“这都是轻的,如果在毒气内暴露几分钟就可能引起皮肤和粘膜的糜烂性损害,如果通过呼吸道吸入可能导致严重的内脏功能障碍。”刘丧敷上消炎药用纱布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