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白东君撑着脑袋,“不是说柴桑城很繁华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因为最近出事了,西南道晏顾两家之争,谁敢留在这?”温听晚蓦地想到什么,一拍桌,“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白东君耸了耸肩,“我哪知道啊?”
温听晚扶额,“我还以为你是想来发笔横财,结果你真什么都没准备?”说着,就要赶白东君走,“赶紧的,收拾东西,我带你们出城。”麻烦还是不要为好。
可就这样回去,白东君又有些不甘心,忽地,外头传来马蹄声,只见门口停了顶轿子,从上面下来一个身着棕色金丝衣袍的男人。
“东归?”
像是生怕温听晚会拦自己,白东君一溜烟就跑了出去,“不错,东归,看你们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东归这名字好啊,很配你们,进来喝一杯?”
男人眼上一条斜切的疤,看着凶狠,却面上一直带笑,“你是小二?”
“什么小二,我是老板。”白东君叉着腰。
“小老板看着年纪不大,生意倒是做的挺大啊!”男人眼睛盯着牌匾,似有他意道。
白东君倒没在意那么多全当男人在夸自己,谦虚道:“生意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酒好不好。”
“小老板似乎很自信?”男人来了兴致。
“那当然,酒好不好骗不了人,一喝便知,不过你们要是觉得不好喝,那就回家换个舌头吧。”白东君道。
男人身后的马夫立刻厉声吼道:“大胆!”
男人却伸手把人拦住,抬头望着天,“这天似乎又要下雨了,既然已经来了,不如进去喝一杯歇脚。”
“哎。”白东君不满道,“我这可不是歇歇脚就能喝的酒。”
男人微眯起眼,像是想要看出什么来,却在少年眼里什么都发觉不了,这才道:“愿意细品。”
白东君才把人迎进门,“那客官便请,我这儿没什么客人,您还是第一位呢。”
男人进门后,温听晚才看清楚,虽然不认识但看这阵仗又在这柴桑城,空气中还隐隐有女人的香气,不难猜此人的身份,晏家家主晏别天。
“这不是已有人了吗?”
白东君看向坐在喝酒的温听晚又看看还在睡觉的司空长风,“他们不是什么客人,这位是管账本的,那位睡觉的是我这的店小二。”
温听晚对着来人微微莞尔,便又坐起自己的事来。
白东君则给这些人拎上来几壶酒,“一共十二盏,一盏二十两。”
这价钱吓得温听晚手里的酒杯都抖了一下,真是来发横财的,一盏二十两,多败家才会买啊。
果然,晏别天身边的家仆冷哼道:“你知道整个西南道最好的酒馆,兰玉轩里的月落白卖多少钱吗?”
“一盏十八两。”白东君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的酒比它好喝一点。所以我卖二十两。”
晏别天大手一挥,“都要了。”
白东君收下银票,“爽快。”说着,便要重新在温听晚那儿落座,却不想被人叫住。
“小老板,既然没事,一起过来喝一杯吧。”
白东君倒也没多想,搬着凳子坐在晏别天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