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让我师娘伤心了。”百里东君不免有些愧疚。
李长生则道：“哎，你这句师娘应该让她听到，她会很开心的。”
马车走到河滩边，飞身一人来阻挡。
此人带着鬼脸面具，一身红白锦衣。
“是你？”百里东君看着面前熟悉的人，“你来做什么？给我送行？”
“姬若风，你比我想的要聪明，也更执拗。”李长生别有深意道。
姬若风只是道：“我想知道一个答案，所以今日，我定要来这里弄个明白，或许先生可以直接告诉我这个答案。”
李长生摇摇头，“你想要答案，我这里没有，你再废话，我就揍你。”
“姬若风，不是百晓堂堂主吗？”温听晚奇怪道，“你之前说教你武功的神秘人就是他呀？”
百里东君点点头，扬声道：“姬若风，虽说你教过我几日武功，但恩情归恩情，若是你执意要拦我们，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姬若风道：“谁敢拦学堂李先生的路啊，除非学堂李先生现在已经没了武功。”
“怎么说呢？”李长生似毫不在乎。
但姬若风会说出这样的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百里东君和温听晚都很清楚百晓堂是什么地方，身为堂主的姬若风不会说假消息。
“这要从先生说要离开天启城开始。”姬若风道。
李长生笑了几声，“世人皆知我李长生肆意自在，率性而为，想离开便也就离开了。”
“真的只是率性而为吗？先生曾言与诗仙同游，一剑震天，可诗仙已经作古百年，为何先生还在啊？”姬若风问。
李长生捋了捋早已银白的头发，“还真有傻孩子信我这话啊。”
“百年来所出剑仙不知凡几，可为何先生偏偏独爱诗仙一人，是诗仙足够传奇吗？可难道李长生就不够传奇吗？需要杜撰一些仙气飘渺的故事来为这三个字增加传奇色彩？而倘若李长生和诗仙有旧之事并非杜撰，那李长生究竟活了多久？”姬若风一连将好几个问题抛出，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百晓堂自然查过先生一剑扬名之后的平生所历，不过区区三十载，如此推断，之前的李长生定然不是李长生，如果先生今日离开天启恐怕世上再无李长生，是也不是？”
震惊之余，两人谁都没说话。
李长生笑着道：“你真的比我想的要聪明。”
“既然先生要离开天启自然有你不得不离开的道理，所以我猜先生不是不想继续当李长生，而是不能，为何不能？因为你已经没了武功。”姬若风见李长生身边二人皆沉默，更加笃定心中猜测，“所以先生，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李长生还没看看，百里东君先开口了，“姬若风，我师傅是不是真的没了武功我不知道，但你是真的很没有眼色。”
他的很多话，温听晚都不太赞同，但这句话说得好。
一个闪身百里东君便到了姬若风身前，姬若风并不慌，只是伸手拿出一节短棍，“你的秋水诀是我教的，你有信心赢我？”
“你不要太自信，如今我的师傅可是李长生，况且我的西楚剑歌可是儒仙教的。”百里东君肩上扛着剑，脸上表情仿佛在说他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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