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难冷哼一声,松了松手腕站在马老板边上,王盟上前将外套拉开,露出黎簇背上的画。
是一副完整的七指图,图案很复杂。
帐篷内有一瞬寂静。
苏难粉饰好表情,“马老板,这孩子背上的画咱都看不懂,看来只能靠关大老爷了。”
马老板思索片刻,朝边上的露露道:“扶我起来。”边起身边道:“我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走。”
苏难刚走到帐篷口,吴邪道:“我以后得叫你苏大老板了吧。”
两人各怀鬼胎地对视了一眼。
人走后,虞竹把帐篷拉上,“这个苏难是不是有点问题,她看起来跟马老板也不是一条心啊。”
“不清楚,防着点。”吴邪道,话是这样说,但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外面突然吵闹起来,吴邪拿着水杯走了出去,“一天天没有个消停,我去看看。”
人一走,王盟就靠了过来,“苏难那几个帮手是逃犯,你们下去的时候那几个女孩子发现了,老麦打算对她们动手被我拦了一次。”
“以后怕是更不会消停了。”虞竹道,事情一结束,老麦那些人肯定不会就这么放摄影组那几个人安全离开。
黎簇抿了抿唇,“那我呢?”
虞竹看向光着上半身的黎簇,“你?在这幅图还有用之前,苏难那些人不会动你。”
“那要是没用了呢?”黎簇问道。
“……”虞竹笑了笑,没有说话。
入夜后
帐篷里静悄悄的,边上传来动静,虞竹微睁开眼,看见黎簇离开,又看见马日拉的睡袋也是空的,见此,重新闭上眼睛,这两个人也太天真了。
果然,不出十五分钟,两人就摸着黑回来了。
次日
虞竹站在吴邪身边,“他们趴那儿干嘛呢?”
“不清楚,可能想跑吧。”吴邪递给她一块面包,“伤怎么样?”
“没什么事。”虞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吴邪转过身,“你现在的心态跟胖子说的一句话很像。”
“什么话?”虞竹好奇道,又想到胖子的作风,“坏话就免了啊。”
“很中肯准确的话。”吴邪笑着道。
虞竹抿了抿唇,止住好奇心,“那还是算了,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忽地,视线扫到一边黎簇扔下的瓶子,“不好。”
吴邪顺着视线扫过去,冲帐篷里喊:“拿上包,快跑!”
所有人往城门的方向狂奔,沙子很快把所有的车和帐篷都淹没了。
停下来后,苏难问:“为什么会这样?”
“是流沙,昨天地下宫殿翻转,里面形成了巨大的空腔。”虞竹解释道。
吴邪点点头,“现在那一片应该都已经空了。”
露露裹着毯子,“什么?那什么都没了?真的啥都没了吗?”见两人沉默,急眼了,“老马,那我那些包包,衣服,首饰,葡萄啥的都没了,你说我搞成这样,干嘛吗我在这!”
马老板喝住她,“干什么?没完了?”又指责吴邪,“你小子也是,危言耸听,不都活的好好的吗?还要下去还要找!”
“找你妹!”虞竹撇了撇嘴,“现在下去就是送死,别说下去,你就是走到那片地上也能被沙子给埋了。以后你家里人清明都找不到地方给你烧香。”
马老板被骂的一噎,可偏偏又无可奈何,他手边最厉害的也就是苏难,可昨天他也看到了,苏难在她受伤刚醒的情况下都没有胜算,更何况是现在已经休息了一个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