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启山见他一副呆滞的样子。
尹弦欲哭无泪，“我，我没算出来。”可她真不是学艺不精啊，她之前算的可准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太久没算过了？
“哟，这么秀气的小公子呢。”齐铁嘴一走进门就看见张启山边上站着一个矮了大半头，瘦瘦小小的男人，肤若凝脂，眉眼秀气精致。
尹弦只觉得这声音怪耳熟的。
“这是齐铁嘴齐八爷。”张启山介绍道。
尹弦拱了拱手，“在下尹弦，见过八爷。”
“尹小兄弟啊，我刚刚看你在给佛爷算命，不知小兄弟师从何门啊？”齐铁嘴对同行倒是很有兴趣。
尹弦不好意思地笑笑，摸了摸后脑勺，“不太方便说，因为我可能有点学艺不精。”
齐铁嘴看着面前人的面相五官，蓦地了然，他说哪有这样秀气瘦弱的男人嘛，原来是个姑娘啊。
“害，咱们这一行哪有什么学艺不精啊，你也是碰上了佛爷，百无禁忌，我也算不出来他的命理，至于姻缘嘛，佛爷没给算。”齐铁嘴有种看自己十几岁时候第一次出来闯荡的感觉。
“真的假的？”尹弦一愣，“还有这么奇怪的事呢？所以不是我手艺的问题啊。”
张启山被两人的目光看得一愣，“所以，是我的问题？”
“嗯呐。”尹弦认真地点点头。
张启山抿唇，“这位尹兄弟，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们还有要事相谈。”
“不会是那列火车的事吧？”尹弦随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张启山眉头微蹙。
“因为我昨天在火车站睡觉，听见了声音。”尹弦表情一时间有些忌讳，凑近了张启山的耳朵，“不过那东西大凶啊，库库流血呢。”
张启山微微颔首，“就算是大凶也得查清楚，我身为长沙布防官不能置全城百姓安危于不顾。”
“哇塞，你真是个好官。”尹弦竖起大拇指，她在北平见过的那些个什么什么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不想着百姓就算了，就想着怎么捞油水，怎么让自己过得更舒坦。
这句是真心夸奖。
但在张启山耳朵里就变了味，总感觉有点阴阳怪气。
“你怎么会在火车站睡觉？”齐铁嘴不解道。
尹弦更不好意思了，出来这么久，一分钱没赚，身上的钱早花完了，偷偷跑出来的，也不敢带太多钱，怕被抓回去。
“没钱。”
齐铁嘴惊得张大了嘴，“那你平时就席地而睡啊？得亏你没碰到什么城中恶霸啊……”余光瞥见张启山，立刻改口，“当然，有佛爷在，这长沙城哪来什么恶霸啊？是不是，佛爷？”
“既然你们有要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尹弦挠了挠头，应对这样的场合，她总有些不太自在。
“好。”张启山点点头，鬼车一事他并不想传播出去，“今日之后，我不希望在任何人口中听见鬼车一事的细节。”
尹弦自然也是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的，“没问题，我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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