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婵有些担心,“齐先生,尹先生你们说此计能成功吗?”
“大土司即可放心,您呀,就等着看戏吧。”齐铁嘴笑着道。
“可这张副官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时怀婵看向门口。
尹弦笑了笑,“张副官时机到了自然会回来的,大土司不必担心,坐下来喝点茶吧。”
……
在大护法杀人灭口时,白乔侍卫一拥而入,上任大土司将一切看在眼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日,时怀婵便让人请他们去了寨中。
时怀婵身着吉服,朝台下拱手,“多谢三位援手,我才能重回大土司之位。”
恢复了自己的装束,尹弦还一时间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时怀婵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更是让人如坐针毡。
“大土司客气,那是托您自己的鸿福,我们仨只是尽了绵薄之力。”齐铁嘴谦逊道。
时怀婵心中明白,此行若没有他们,自己怕是早就死在路上,“还是多亏先生的妙计。”
“我的妙计嘛就是让这个阴谋给前任大土司听见而已。”齐铁嘴摆了摆手。
“所以先生就先让张副官带着我的信物潜入白乔寨找到我的母亲,再让那个叛徒以交付我的头颅为由把护法引到城外接头,最后我带着母亲去偷听他们的对话,揭穿他的恶行。”时怀婵将整个计划说出,忍不住站起身朝齐铁嘴拱手,“先生真是高才,否则我这一次必死无疑。”
齐铁嘴带着张副官和尹弦起身,“哎呦,不敢当不敢当,我也是多亏了阿弦的提醒,才想到这个办法的。”
时怀婵看向尹弦,笑着道:“没想到一路上我竟没发现尹先生原来是个姑娘。”
“出门在外,女儿身多有不便。”尹弦言简意赅地解释。
时怀婵点点头,身处乱世,女子确实更难生存,“你们可知,这一切都是护法的计谋,就连吾儿之死,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竟然勾结黑乔人,不择手段加害我孩儿,伪造成暴毙,还说我无德,乃上天示警。”
“这居然跟黑乔还有关哪?”齐铁嘴惊讶道。
“不错,护法为了加害于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三位的出现。”时怀婵道。
尹弦微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让三位见笑了,对了,你们那位朋友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很快便会有消息。”时怀婵道。
尹弦眼中闪过光亮,“多谢大土司。”
“三位即刻便可启程,只是另外那位朋友伤势过重,不如就让他留下来休养一段时间吧。”时怀婵意有所指,也知道自己此举不妥,有些心虚。
齐铁嘴刚要说什么,张副官直接开口拒绝,“不必劳烦大土司了,我们这位二爷他应该还可以与我们继续前行。”
时怀婵垂眸道:“你们旅途多劳累,就把他留下来吧,我已经派人把他从客栈接过来了。”
张副官眉头一皱,“大土司,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人,我是一定要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