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喇嘛盘的立刻就不乐意了,一吵一闹也就听话了下来,吵着要吴三省分盘口,他们好赶紧去抢一杯羹。
鱼贩则啐了一口,“四阿公是消遣我们没错,但您不能把兄弟们当幌子。您得让我们有防备啊!这么说,这些被弄死的兄弟,您一开始就打算丢掉,你们这些喇嘛盘好了,我们马盘累死累活,坐牢的是我们,被枪毙的也是我们,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你们抢地盘,死的全是我们的人!”
“不乐意你就滚啊!”安然翻了个白眼。
中年妇女出来说话,但气势已经弱了下去,“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我们这些马盘尽心尽力到头来损的是我们的人,这好东西却样样都……”
安然瞥了她一眼,“那你也滚啊。”
中年妇女:“……”
这下安静了,大家都没说话,陈皮阿四的盘口谁不想分一点,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就是给自己不好受。
鱼贩不由有些慌了,但又不肯折了面子,“一群没出息的,给别人当一辈子炮灰吧!老子不干了,反正我没账,三爷,我先走了!”说着,拱了拱手却没半分敬意。
那中年妇女见此也想追上去,这样下去那些人心思活络只会效仿。
潘子快步靠近,鱼贩一下怯了场,“姓潘的你想干嘛……”说着,还想用手去推。
潘子拉着他那只手一拧把人拧翻过去,趴在地上惨叫,另一只手在他裤袋后袋摸索出一本本子,把人一甩,恭恭敬敬把账本交到吴邪手中,“三爷,过目。”
“不是有账本吗?哎呀,老六你太调皮了。”解雨臣抱臂冷笑道。
看着鱼贩的惨样,边上那几人忍不住哆嗦。
潘子的视线一个个扫过去,“看我干嘛,东西交上去,要我一个个来拿吗?”
所有人立刻争先恐后地交账本,唯恐晚了一步。
“我眼睛看不清楚,平日里谁熟谁陌生今天也没精力分辨了,谁要敢早走,我当场就弄死他。”潘子放下了狠话。
安然看着潘子的样子,俨然一副学到了的样子,原来这样才是真的放狠话啊,前面她装逼跟过家家似的。
鱼贩被他的手下扶起,大气不敢喘。
看着那些人老实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事肯定不止发生过一次,潘子一定曾用行动证明过,敢反抗是真的会死。
吴邪一边翻动账本一边暗自活动着手腕,准备着待会儿的绝活。
静默了很久,久到小小的房间里压抑得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
忽地,吴邪将一本账本往桌上一摔 ,抄起烟灰缸往潘子身上砸。
谁知这一下潘子竟然没躲,硬生生挨了下来,额头砸出一个血窟窿。
安然吓得不敢说话,不是说好潘子会接住,然后剩下的就是她和霍秀秀带着吴邪离开,剩下的事让潘子和小花来处理吗?潘子怎么不按剧本来啊?
吴邪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演,底下人一看这更加噤若寒蝉,忽地,他将账本继续往桌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