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梁俊卿上来便告状,“救命啊,柴兄,你那妹妹实在凶悍嘴俐,你看她给我打的。”
柴安瞥了一眼,“你二人扮作这副模样,清规不动手才奇怪。私窥女眷,换了旁人她就报官,只是挨了巴掌,你就偷着乐吧。”
“柴兄,你不管管吗?你妹妹如此行事,日后定要嫁不出去叫全汴京人调笑啊。我们只是想见见范兄嘴里如仙女一般的姨子又不做其他,她便如此对我们,平日纨绔行事可见一斑。”梁俊卿不信邪,想让柴静受一受苦。
“无人娶,自有我养着。和旁人有何关系?早叫你莫惹她不快,你不听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了。”柴安本就无谓自己妹妹的嫁娶问题,毕竟他的也没解决,又非亲生,母亲早有让他二人结亲的意思,只是柴静年岁还小罢了。
这梁俊卿没点眼力地来讨不快,他自然是帮着清规的,再者本就是他们行事不端,还想让他罚清规,好不要脸。
范良翰倒笑得开心,“我这表妹性格同我那几位姨子相似,最见不得你们这样的公子哥儿了,狠起来连我都抽,你们只是挨了两巴掌就知足吧,待她拿着鞭子可有你们好受的。”
柴安坐在椅子上只觉无趣,“罢了,清规在哪儿?”
“啊?”梁俊卿以为要算账,连忙道:“在那边院子里呢。”
柴安大步流星往花园走,恰逢女眷宴席结束,碰上了郦家母女一行人,柴静在其中倒不显突出,挽着郦二娘的胳膊好不欢喜。
“娘,再多留会儿嘛。”福慧挽留道。
柴静搭腔,“对啊,待久些,我也好带几位妹妹去玩儿啊,这汴京啊,晚上可多好玩儿的了。”
好德和乐善一听,激动得眼睛冒星星。
郦娘子却摇摇头,“下次再来嘛,日后我们就长住汴京了,有的是时日的。”
忽地,郦娘子看着前面一身青衣风度翩翩的郎君,两眼放光,“这是哪家的郎君啊?”
柴安闻言也不好躲着,走近作揖,“鄙人姓柴,单名一个安字。”
范良翰跑着过来,“丈母,娘子,诸位姨妹,这是我表兄。”
“柴郎君啊。”郦娘子越看越满意。
福慧走近,“娘,柴范两家是通家之谊,柴家兄妹是家中常客。”
柴静老实站在柴安身边,“哥,你怎么来了?”
“时候不早了,我不得叫你回家吃饭吗?”柴安随意寻了个由头。
郦娘子却道:“郎君好样貌啊,叫人一见便欢喜,郎君,可有家室?”
柴安一愣,柴静抢答:“未曾许婚……唔!”
柴安直接把她嘴一捂,“家妹顽劣,勿怪。家中长辈已为我寻亲,不劳您操劳。”
郦娘子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了,只是这郦家娘子他并不中意,还是早些婉拒得好,免得惹出什么事来。
郦娘子了然,这是拒绝了的意思,她也不是什么纠缠的人,道:“那我们便走了,走了。”
回去的马车上,福慧道:“娘,你可知那柴郎君是何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