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听见动静,里头的人都跑了出来。
琼奴也在,她拦住还想继续动手的康宁,“是他们昨夜救了我,三娘,你误会人家。”
说着,急忙上前来,“实在对不住,二位有心帮我却被三娘误会,我替她给你们赔不是。”
柴静气得很,胸口起伏着,“这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明明好心帮了人却还要挨打。哥哥,我们走!”
说罢,拉着人气冲冲地离开。
琼奴急得要命,“三娘,这回是真找错人了,这玉梳是那梁郎君给我的,说他是中间人,柴郎君想见我,这玉梳是信物,可谁知昨夜他竟想,事发突然,这柴郎君与他妹妹无意撞见这才救了我,没让那贼人得手。”
跟着自家娘子来拜访的范良翰闻言,气不打一出来,这梁俊卿平日不着调玩女人也就罢了,这回都欺负到他岳家来了,还蓄意嫁祸给表哥,害的三姨误会。
“娘子,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混账东西,定要打得他生也不能,死也不能!”
福慧却拉住了人,“官人先去找柴郎君商量一下吧。”范家父母有一句话说得对,范良翰行事莽进,贸然去教训人,怕是会惹下祸事,不如先去找柴安,他被人算计定不会就此事了。
范良翰连连点头,“娘子说的是,我现在就去潘楼商量对策。”
……
柴静看着自家哥哥脸上的印子,气得脸都皱成一团,“早知有此祸事,我便不拉着哥哥多管闲事了,还害的你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
被打人柴安倒一点也看不出被打的样子,心情颇好,“无事,这哪里是多管闲事,那梁俊卿所做非人事,你这是路见不平,有此善心也全当是积福了。”
“哥哥,哥哥!”范良翰急匆匆进来。
“怎么了?”柴安还气定神闲喝了口茶。
范良翰看着他脸上的印子,有些心虚,“那梁俊卿的事我也听说了,哥哥,咱们怎么对付他啊?”
“对付什么啊?我们凭什么要郦家出头?她们还打了我哥哥一巴掌呢,这气也受了,忙也帮了,现在还想拿我们当枪使?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柴静一肚子火,她就是看不得人打柴安。
还最是她讨厌的冤枉人。
范良翰眼看两人不愿意帮忙,“不愿帮忙算了,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定要出了这口恶气,趁夜里,我找人好好教训这条脏污的狗,好不让人说我是没种的孬货!”
“站住。”柴安喊住人,“他父兄倒都是白身,这堂伯父却是在朝的,他梁家是不能把你怎么着,难道他还奈何不了郦家?你做事不能光靠一身血勇,得考虑后果。”
范良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要生忍下去?”
“以退为进,你先回去。”柴安道。
“哎呀,哥哥!”范良翰急得不行,索性摔门而去。
柴静瞥了眼自家哥哥,“你真打算帮忙啊?”
“这梁狗今日算计我,我若不计较,岂能让他好过?再者,我若真不对他做什么,待你气消又该求着我出手了。”柴安还不了解她的性子吗?
柴静被摸透了心思,只得尴尬笑笑,这哥哥上辈子蛔虫托生的,这样了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