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让第一时间回去跟寿华说明了此事,寿华只觉荒缪,将自己除十一郎外并未有其他爱侣之事托出。
杜仰熙也将此事告知于柴家兄妹,桑延让不擅人心,想着,该多个人想想办法,也是为自己来这潘楼找个由头。
“定是那严子美别有用心,若是真的昔日爱侣怎么忍得住爱人在旁却看着她另嫁他人?我看他是前骚扰大娘不成,后想离间大娘与桑郎君的感情。”柴静撇了撇嘴,此人手段未免太不光明磊落,若换了寻常人家或许真就冤枉了,好在那桑延让是个死心眼认定了的人便会一直相信着。
柴安抿唇道:“他人往日我们怎知?这样,我安排人跟着你口中的严子美和大娘,看看如何?”
“万万不可,这严子美就算了,若是跟着那郦家大娘回头让安道撞上,他定要觉得我们疑心他娘子,少不得要同我闹的。”杜仰熙连连摆手。
“那便跟着严子美看看他想做什么。”柴安招来德庆,让他安排好人。
一连着五日过去,除了找到的一方粉帕与当时严子美拿出来的一般无二之外,其他的并无实证。
柴家兄妹这才把杜仰熙给请了过来,毕竟那帕子上写的诗若是让桑延让见了,说不准要去找严子美算账的。
杜仰熙看着摊在桌面上的帕子,“调朱弄粉总无心,瘦觉宽馀缠臂金。别后大拼憔悴损,思情未抵此情深。”
念完才觉不对,“这是女子口吻思念情人的诗。”
“前几日德庆说那严子美买走了一副女子的金臂钏。”柴安道。
“如此说来,这是那郦大娘写给严子美的回诗?你们是如何拿到的?”杜仰熙眉头微蹙。
柴静解释道:“是德庆恰好碰上了牙婆子从郦大娘那儿出来,神色慌张,两两相撞从身上掉出来了这帕子,他见这东西做工精巧定不是那牙婆子的就给拾回来了。”
“不行,我得将此事告诉安道,他那样敬重他娘子,那郦家大娘怎能做这种事?”杜仰熙当即起身就要往外走。
柴安喝了口茶,“元明,你可知道那牙婆子这几日除了与郦大娘走的近之外还同谁来往密切吗?”
“还能有谁,定是那不要脸的严子美。”杜仰熙说完,忽而意识到什么,转身坐下,“你们的意思是这是严子美设计在坏安道他娘子的名声?”
“对啊,那时他不是让你帮忙打听郦家大娘的消息吗?这几日你未给他回信,他自然觉得自己的计谋没得逞,在才又生一计。”柴静收回帕子,叹了口气,“此人好没廉耻。”
杜仰熙抿了抿唇,“你二人不便多干预此事,我去提醒安道,让他与他娘子商议,看到底如何解决。”
说罢,杜仰熙便匆匆赶回了家,见桑延让正与郦大娘磨着粉。
“安道,出事了,你怎地这样沉得住心?”
桑延让笑着净手,“元明,娘子都同我说了,我们心中有成算,我知你因何来找我,但无论何缘由,只要我足够相信娘子那便一切都可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