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静盯着那道身影走远,又占她便宜。
“清规,你怎么一个人躺在这儿?”柴安半蹲下。
柴静视线落在柴安身上,“哥哥,你不是去潘楼了吗?”
“潘楼没什么事情,处理了一下账目就回来了,清规,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柴安将人抱了起来。
柴静也未反抗,老老实实躺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次日,听说郦家大娘设计将那些有心参加赌局的人都扭送去了官府,说是偷了他家的东西,也的确在他们身上搜到了赃物,都是些咸鱼干之类不重要的东西。
桑延让处处护着郦大娘,又在事后将自己的想法尽数告知,郦大娘方才知自己只是想搭伙过日子,可桑延让却是真心喜欢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桑延让对自己的好她都看在眼里,经过郦家姐妹的劝导,这才又恢复往日恩爱,只是桑延让明显能感觉到郦大娘对自己的隔阂已消,连笑都带了几分真心实意。
加之,郦大娘才学过人,二人常常切磋诗文学识,一来二去倒比从前更加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杜仰熙只待了几日就待不下去那桑石头左一个娘子又一个娘子的,与他聊诗文三句不离他娘子,当真让人受不了,这才又日日流连期集所,索性他母亲有桑延让那个干儿子还有个儿媳在,郦大娘对杜母也多加照拂,他倒放心在外住着。
潘楼
“不好了,小姐,那杜探花喝醉了,吵着嚷着要见您呢。”德庆匆匆跑了过来。
柴静一脸懵,“见我做什么?不该是见哥哥吗?”
“郎君方才出门看新酒去了。”德庆解释道。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柴静挠了挠头,不理解但尊重。
一到杜仰熙那儿,就见他还在喝,不停倒着酒。
柴静按下杯子,“好了,杜探花你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家。”
“不回去。”杜仰熙仰着头,像是委屈一般看着柴静。
“你这是与桑郎君吵架了?”柴静看他这副样子,小心翼翼问道。
杜仰熙将头埋在她腰间,手紧紧环了上去,“柴娘子,那桑石头太过分了,日日炫耀他的娘子,我在那个家待不下去了,去期集所住又被那些男人灌酒,苦不堪言,苦不堪言啊。”
柴静本想推开人,听到他委屈巴巴地说这些话,一时间竟有些好笑。
“杜探花怎会因这种事情困扰?这汴京城中想嫁你的女子无数,若是想娶妻了去找婆子说亲便是,探花娘子这个身份想必多得是人想要呢。”
杜仰熙松开了人,仰着头,眼中带着期冀,“你也会想要吗?”
柴静抿了抿唇,“……我娘应当会很满意。”
杜仰熙有些失望地垂下头,“也就是说你不喜欢了……”
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击到他想娶妻的积极性,柴静连忙找补,“我只是觉得这天下郎君都一样,身份于我而言没区别的,无论是探花还是富商亦或是纨绔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并非不喜欢。”